什麼婚姻……都是他們的手段而已。
我眼前的畫面像是抽象畫一樣不斷的扭曲着,理智被蜂擁而來的憤怒占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不顧一切的朝着那一對奸夫淫婦沖了過去。
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跟白歡歡撕扯在了一起,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隻想發洩自己的屈辱。
可是白歡歡有高明偉護着,最後受傷的人還是我。
“臭女表子,敢碰我的女人!”高明偉一把抓住我的頭發,用力的往後一扯,幾乎要把我的頭皮都拉扯下來,我痛的松開了抓着白歡歡的手,被他用力的摔在地上,還往我身上踹了好幾腳。
相較于我的狼狽,白歡歡的身上卻一絲不亂,她宛若勝利女王般得意的笑着,“江一月,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肯定對你不客氣。”
我疼的蜷縮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揚長而去。
我低着頭,眼淚撲簌簌的落着,全砸在自己的手背上,衣服亂了,頭發被抓的像雞窩,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狼狽之極的我成了他們指指點點的對象,時不時還有議論聲傳來,卻沒有人上來幫我一把。
就在我幾乎要被絕望壓垮的時候,一雙黑色的皮鞋進入了我的視野。
“可真夠難看的。”
冷漠中帶着戲谑,有些熟悉的男人聲音從我的頭頂上方傳來。
我顫抖着濕潤的雙眼,順着男人黑色的西裝褲擡頭,看到的是一張幾天前夜裡才見過的英俊臉龐。
陸斯年,那個害我“出-軌”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陸斯年就站在我跟前,一米八幾的挺拔身姿,宛若神祗一般,連低頭也沒有,隻是眼眸垂着,從上而下的俯視我。
他還是跟那天早上一樣,渾身上下凝着一股高傲寒霜,漆黑雙眸裡泛着一絲輕蔑,這樣赤-裸裸的鄙夷神色,是在我傷痕累累的内心上,又狠狠的刺了一刀。
如果高明偉和白歡歡是主謀,那麼陸斯年就是幫兇!
我會淪落至此,何嘗不是因為他!
我掙紮的從地上站起來,大概是被憤怒猩紅了眼,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朝着陸斯年揮起了手,想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打掉他臉上的輕蔑,也算是替自己出一口惡氣。
但是陸斯年不是高明偉,又怎麼會讓我得逞。
他大手一擡,虎口用力的掐住了我的手臂,鉗制的我無法在掙脫出來,就跟那天晚上被他壓制時一樣。
“陸斯年,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衣冠禽-獸!要不是那天晚上,你強迫我跟你發生關系,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我發了瘋一樣,對着陸斯年嘶吼着,我的恥辱和難堪全部都是因為他!
陸斯年抓着我的手一直沒松開過,但是眉心間的褶皺越來越深。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這一輩子恐怕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我如此想着,心中莫名多了一絲暢快。
混亂中,一個男人從民政局出來,看到這邊的情況,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着急又恭敬道,“陸總,事情都辦好了。要不要把我人拉開……”
這個男人的聲音我也一樣認得,是那天早上來給陸斯年送避孕藥的,看來不是助理就是秘書。
“周目,去開車過來。”陸斯年冷聲命令道。
“是的,陸總。”
周目急急忙忙的跑開了,我反倒是明白了什麼,來民政局能辦什麼事情。
我對着陸斯年嗤笑,“陸斯年,難道你也被人捉奸了,也是來辦離婚的?”
陸斯年突然的嘴角一緊,淩厲的眸子瞪了我一眼,不發一言的拉着我往前走。
“陸斯年,你放手!你抓着我幹什麼,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