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群人,突然想起來,其中有幾個是高明偉的伴郎,在一年前的婚禮上見過。
“明偉,事業這麼順利,家庭怎麼樣,你老婆的肚子有消息嗎?”有人突然發問。
高明偉變得愈發趾高氣揚,“都六個月了,查過了,是男的。你們快準備紅包,我老婆可是馬上就要生了。”
他一口一個老婆,說的絲毫都不心虛,好像當初跟他結婚的女人是白歡歡一樣。
我憤恨的聽着這一切,牙龈因為用力泛着酸,真恨不得沖上前去打掉他的笑臉。
但是如今我不會再做這種愚蠢的事情。
我從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紅酒,紅-唇微揚,笑着甜美動人的往前走,靠近那群男人,輕柔的問道,“你們再聊什麼?我可以參加嗎?”
衆人回頭看到我,皆流露出驚-豔,因為他們隻看到我的美色,不知道我是一個剛剛失婚一個月的女人。
而我從頭到尾隻盯着一個人。
高明偉一看到我就美了笑容,皺着眉瞪我,一開口就是語氣不善的責問,“你怎麼進來的?今天宴會除了陸氏集團的人,都是需要邀請卡的。”
高明偉突然的憤怒讓其他人困惑不解,也開始更仔細的打量我們倆。
“明偉,她……她好像是你老婆吧?可是你說你老婆懷孕六個月了,怎麼她的肚子這麼平?”之前的那個伴郎驚訝的說道。
還算是有一個明眼人,終于認出了我,高明偉頓時臉上無光,周圍議論聲不斷。
越是如此,我笑的越是嬌豔,繼續煽風點火,“我跟明偉一個月前就離婚了,如果有人懷孕,那肯定是他養在外面的小三!”
無論是高明偉還是白歡歡,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哪怕是逞一時口舌之快。
眼看着事情越演越烈,高明偉再也不克制自己在道貌岸然之下的粗暴本性,用力掐住我的手臂,拖着我往前走,我們兩人拉扯,也很快引起了更多的人注意。
“江一月,這裡是高級場所,不是你這種人可以來的地方。别以為這樣就可以報複我,立刻給我滾出去。”
“你放手!高明偉,我叫你放手!我是拿着邀請卡堂堂正正進來的,你沒有權利趕我走。”我用力的掙紮,但是他的力氣太大,掐的我骨頭都快斷了,也由此可見他的憤怒。
“你是禁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高明偉的動作越來越粗暴,我被快速拖行着,裙擺勾到了腳上的高跟鞋,連戰都站不穩,更别說更上他的腳步。
先是撕拉一聲,雪紡的裙擺被撕裂,緊跟着又是砰地一聲悶響,我撲街般的摔在了地上。
原本拿在手裡的酒杯也一起磕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子,嵌入在掌心的皮肉裡,殷紅的血液緩緩地滲出。
我痛的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高明偉拉了拉西裝倒退了一步,陰沉沉的掃了我一眼後對着周圍的賓客解釋。
“不好意思驚擾各位了。這個女人是溜進會場偷竊的小偷,剛剛被我抓了現行,現在就将她送往警察局。”
高明偉滿嘴的謊言,洗脫自己還不夠,竟然還再次污蔑我。
“我不是小偷。”我撐着受傷的手起身,再痛也強忍住,對着高明偉怒吼回去,“高明偉,你才是那個不要臉的人。貪污受賄,還要栽贓我——”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對我做了一個口型,媽媽。
他再一次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死穴,我隻能憎恨的看着他,什麼都做不了。
高明偉繼續諷刺我,周圍人見我不敢言語,以為我是心虛,就信了他的話,保安也匆匆趕來,眼瞅着就要把我架出去了。
我用盡最後的時間,四處張望着。
陸斯年!陸斯年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