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心虛的瞳眸一陣顫抖,深呼吸了下才轉過身去,“沒……沒什麼,就随便看看。”
陸斯年剛才帶我進來後,他的手機響了,他有些避諱的去書房接的電話,現在才剛出來。
大概是因為在自己家裡,我注意到他解開了領口和袖口,領帶也不見了,模樣冷硬中帶着一絲不羁,不像之前那樣一絲不苟。
我偷瞄了幾眼,不敢直視,怕被陸斯年識破我的那些小心思。
我剛才的确再找東西,而且是在找女人的東西。
既然陸斯年結過婚,也就意味着這個房子曾經有過女主人,哪怕是裝飾的花朵,遺落的香水……隻要有女人住過,多少還是應該留下些痕迹的,但是我什麼都沒找到。
陸斯年沉着眸子,又多看了我幾眼,然後轉身進了廚房。
廚房的料理台上放着一個昂貴的咖啡機,這也是他會進廚房的唯一原因。
他一邊弄着咖啡,一邊跟我說話,介紹道,“我隻請了一個傭人,就是之前你見過的李嬸。她每天白天會來,負責日常清掃整理,還有采購,做好晚餐後離開。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留紙條貼在冰箱上,她第二天會處理。”
“好。”我将陸斯年說的全部記下,包括他後來告訴我大門密碼和最後的警告。
“這個房子裡一切,你可以任意使用,除了我的房間和書房,不準靠近一步。”
當他低低地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有一股涼意襲來,吓得我連連點頭,然後目送陸斯年上樓,又進了書房。
這一天内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坐在客廳裡理了理思緒,才拖着沉重的身體上樓。
房間裡空蕩蕩的,之前弄亂的被子也被整理過了,我的目光從整潔平坦的枕頭掃過,眼尾餘光看到床頭櫃上的東西,突然的愣住了,臉上有股熱氣在冒起來。
那是陸斯年給我的“藥”,我之前是放在洗手間的,現在整齊的擺放在床頭櫃上。
一想到自己的私密事情,竟然被外人知道,我下意識有些羞惱。
但是轉念又一想,李嬸既然是這個家的傭人,連陸斯年的房間也是她打掃的,那我之前跟陸斯年上-床的事情豈不是……
臨睡前,我的腦袋裡亂哄哄的全是這些,倒是讓我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張陌生的床上。
***
第二天早上,我下樓的時候陸斯年已經在餐廳了,他的面前放着咖啡和三明治,另一邊是一台平闆電腦,修長的手指滑動着網站的新聞頁面。
“早……”
我剛開口,突然聽到傳來電子鎖的解鎖聲音,一回頭,便看到周齊提着一個袋子進來。
時間不過七點半,他竟然已經出現在BOSS家裡,這份助理的工作也着實辛苦。
“江小姐,早上好。”周齊跟我點了點頭,我以為他會直接走向陸斯年,沒想到先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還把手裡的那個大袋子交給我。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是一些衣物和需要用到的飾品,剩下的部分會由專櫃人員送到家裡來。”周齊如此說着。
我從周齊手裡接過袋子,看着陸斯年的背影,說了一句“謝謝”,真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細心。
我們三人坐下吃了早餐,三明治大概是李嬸做好放在冰箱裡的,很冰。咖啡是陸斯年煮的,我好奇喝了一口氣,在接觸到舌尖那一瞬間,苦澀的味道頓時彌漫在味蕾上。
這麼苦的黑咖啡,陸斯年和周齊竟然喝的面不改色。
我放下杯子,沒有勇氣再喝第二口,灌了一杯水才把苦澀的味道沖淡。
早餐過後我上樓換衣服,周齊準備的不再是連衣裙,而是一身白色套裝,從高跟鞋到胸針全部都有,這倒是讓我想起之前的那條項鍊,一直都沒找到機會還給陸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