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9頁)

  男人是一種獸性的動物,有生理谷欠望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陸斯年這個人太冷戾嚴肅,時常給然一種薄情禁欲的氣息。就像上次在高級會所裡,傅廷深和沈行遠都跟女人打情罵俏着,唯有陸斯年氣勢淩冽仿佛跟那種地方格格不入。

  突然看到他“正常”的一面,我反而是被吓到了。

  “呵呵……呵呵……”我沒來由的笑出了聲,又怕會被陸斯年聽見,連忙捂住了嘴巴,肩膀還是一抖一抖的。

  他是什麼時候有這種反應的,是應酬上遇見了誘-惑?還是我把他撲倒在沙發上亂摸的時候?還是因為我剛才的那個擁抱?

  如果是之前的話……

  那麼怪不得他身上的水汽都是冰冷的,原來是他在洗冷水澡。

  不知道陸斯年現在會不會正如我說的那樣,忙他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我的腦海裡甚至還浮現了類似的畫面,臉頰燙的愈發炙熱,沖進洗手間掬着冷水拼命往臉上潑,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看着鏡子中滿臉都是水痕的自己,突然想到陸斯年洗澡了,豈不是又要重新上藥。

  我挂心着他的傷口,又下樓拿了藥,走到他房門前,猶豫片刻後敲了門,咚咚咚的好幾次,一直都沒有人開門。

  難道是去書房了嗎?

  我看了書房一眼,并沒有看見燈光,肯定陸斯年還在房間裡,深吸一口氣後推門而入。

  “陸斯年,我給你送藥來了。”

  寬闊的房間裡空闊闊的沒有陸斯年的身影,倒是有流水的聲音從内側的洗手間裡傳出來,嘩啦啦的,是陸斯年又再洗澡了。

  我往那個方向偷瞄了好幾眼,浴室的門是透明磨砂的,看過去像是模糊的水霧,連人影都看不見。

  我因此松了一口氣,卻也有小小的遺憾,将藥和紗布放到之前的位置上離開。

  那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部分是無處安放的躁動,一部分是我和白歡歡、高明偉三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另一部分也是最主要的,對于我和陸斯年沉重又悲哀的未來。

  哪怕陸斯年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陸家人,可是就算他離開了陸家,憑着自己的能力依舊可以開辟新的事業,我和他之間還是雲和泥的區别。

  在他得到陸家之後,我身上最後的利用價值也沒了,我們還是會分道揚镳,成為毫無關系的兩個人。

  這一段感情來的突然,但是我接受地坦然,遇上陸斯年這樣的男人,能有哪個女人能逃脫。

  那麼陸斯年呢,他的心裡有深愛的人嗎?

  帶着這樣的疑問,在夜色深黑的後半夜,我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得睡去。

  ***

  第二天起床,我的頭很重,雙眼沉重地睜不開,硬是緊咬着牙才醒過來,看了一眼手機才發現鬧鐘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我居然才起床。

  我火急火燎的換衣服下樓,還是遲到了,陸斯年已經坐在餐桌邊,一邊吃早餐,一邊看着新聞。

  就算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也不曾擡起頭來,周遭的氣氛也彌漫着一股緊繃。

  這種感覺持續到我跟他在公司的停車場分開,我還在等電梯,陸斯年快步走進了專屬電梯,連再見也沒說一聲,冷漠的身影消失在緩緩關上的電梯門間。

  我心中困惑着,難道陸斯年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在生氣嗎?

  走進部門裡,我就沒有時間再想這些問題了。

  周齊在辦公室門前告訴我說,“高明偉在裡面等你。”

  “哦?”我詫異地揚了揚眉,在我連番滋事下,高明偉一直對我避之唯恐不及,今天卻突然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