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準備了東西給你,一時間找不到人送過來,我就代勞走了這一趟。”陸懷時淡然的回答,臉上沒有絲毫的心虛。
我卻不信,陸家别墅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呢,怎麼可能抽不出一個人手來。
但是我也不打算在這件事情跟陸懷時糾-纏,他怎麼說,我就怎麼聽,同時也說,“謝謝你跑這一趟,我先回去——”
我說這話,陸懷時像是沒聽到一樣看着周圍的景色,打斷道,“你們小區的綠化不錯,竟然連人工湖都有,我是第一次來,不如你帶我逛逛?”
“我也不熟,你要有興趣,可以随便看看,我要先回去了,李嬸會擔心的。”我堅持拒絕,甚至還擡出李嬸,當作是一個警告。
然而陸懷時根本不在乎這些,見委婉的方式不行,他直接拉住了我的手,也阻止了我正欲離開的動作。
“江一月,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來找你的真實目的?”陸懷時依舊笑着,但是笑容裡多了一絲狡詐意味。
“你不是幫奶奶來送東西的嗎?”我瞅了陸懷時一眼,故意用他之前的話反诘道,同時也表示着拒絕交談的意思。
陸懷時不僅不覺得尴尬,反而還被我略帶愠怒的樣子逗了,低着頭笑了兩聲,然後說,“對不起,我剛才說錯了,送東西是次要的,我這趟是專門過來找你的。”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用坦率而又直接的眼神看着我,反倒讓我覺得十分的不自然,臉色也跟着沉了沉,好像逐漸陰霾下來的天空,在夕陽消散後突然堆積起來了厚厚的雲層,一副快要下雨的樣子。
我凝着神情,好一會兒都沒所話。
陸懷時等了一會兒,耐心耗盡的同時再一次直接問道,“江一月,你是對我這個人不好奇呢?還是對我要說的事情不好奇?說不定是跟陸斯年有關的,還是不想聽嗎?陸世集團的股價今天還是在持續下跌,就剩下明天一天時間了,你真的相信他還能扭轉局勢嗎?”
陸斯年像是拿着魚餌放在我的跟前,同時又輕扯着魚線,看我什麼時候會上鈎。
在他提到陸斯年的瞬間,我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你有辦法幫陸斯年?”
陸懷時在這個時候找到我,不可能隻是跟我簡單的談談這件事情的看法,要麼害他,要麼幫他,如果是害他,又何必來告訴我,所以隻剩是幫他。
他要幫陸斯年,難道他不是站在陸庭風那邊的嗎?
我的臉上寫滿了困惑,陸懷時卻對着我點了點頭。
他輕笑着說道,“陸庭風在名義上還是我父親,我也知道他不少事情,到現在能幫陸斯年的人隻有我了。”
陸懷時一語中的,直戳要害。如果沒有辦法從正面解決問題,從反面解決麻煩的确也是一種纡回成功的方式。
我思忖了一遍事情的可能性,然後才沉聲問陸懷時,“你有什麼要求?”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陸懷時這樣臨陣倒戈的,他今天來,恐怕就是來跟我談判的。
陸斯年的眼神閃爍了下,神色中帶着贊賞,對這樣直來直往的溝通方式非常喜歡。
而他也退去了最後的僞裝,雙目如炬,直直的對視着我,沉聲說道,“我要你。江一月,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刹那間,我輕撫了一下肚子,将自己的雙手放在隆起的肚皮上,雙腿伸直蠢蠢欲動着,準備随時後退。
做好一切的預防手段之後,才開口說道,“你想通過我博取奶奶的歡心?陸懷時,太遲了,我的價值也就隻是百分之十的陸氏集團股份,奶奶已經交給陸斯年了。”
陸懷時依舊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好像這世界上隻剩下我一個活物了一樣,充斥着一股霸占的谷欠望,他反駁道,“我要的從來不是陸氏集團,這種東西誰要誰拿走,我一點也不在乎。我要的……是你。”
在陸懷時口中,将衆人争奪的、不可估計的财産棄之如敝屣,反而将我當做掠奪的獵物。
随着他身上的危險氣息越來越重,我的身體也逐漸後退的。
“你可小心了,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救的了你。”陸懷時調侃道,眼下的餘光同時也掃過我護着肚子的動作,說道,“江一月,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也不會跟陸斯年搶這個孩子。你跟陸斯年也隻是一場交易而已,你幫他生下孩子,我幫他得到陸氏集團,讓他去争取自己想要得女人,而你……跟我走!”
陸懷時湊近過來,俯身在面前,低聲說,“這個交易,你覺得怎麼樣?”
他的這番話裡,透露了太多的信息,不僅僅隻是我和陸斯年的關系,甚至還包括陸斯年深不可測感情,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