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時卻将我的手心抓的更緊了一些,低語道,“一月,你讓我剛感興趣了,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對此,我選擇置若罔聞,一邊掙紮,一邊說,“陸懷時,請你放手。”
陸懷時注意到我手背上的發紅,這才不舍的松了手,還鄭重其事的開口道,“對不起。”
我聽得出來陸懷時的道歉并不是隻是因為弄痛我,更重要的是為了之前戲弄我的事情道歉。
可是,道歉并不一定是要被接受。
我沒在多說一句,徑直的離開,邁出去的腳步又急又快,卻也又大又穩。
回到陸斯年辦公室的樓層,電梯剛一打開,我就看到了楊秘書的身影。
“楊秘書,坐電梯嗎?是往上還是往下?”我跟楊秘書說着話,最主要還是想問剛才他跟陸斯年說了什麼。
可是我的問題還沒說出口,楊秘書突然一轉身,斷然否認,“我不坐電梯,是要會座位。陸太太,我回去工作了。”
回座位?
電梯的方向和辦公區域是相反的方向,怎麼可能會走錯?而且我剛才明明看到楊秘書是在電梯前面東張西望的,難道不是在看樓層嗎?
我看着楊秘書怪異的舉動,卻沒放在心裡,繼續往陸斯年辦公室走去。
剛一靠近,我便注意到陸斯年換了一身西裝,原本的深灰換成了更工整的墨藍,他透過辦公室的玻璃也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過去。
“斯年,你找我嗎?”我聯想到楊秘書剛才怪異的舉動,難道是因為這件事情?
陸斯年并沒有回答我,而是忘我手裡塞了一條領帶,命令道,“幫我帶上。”
連我手裡的領帶,也都是全新的,搭配陸斯年身上的西裝剛剛好。
“你要出去?”我一邊立起他的襯衫領子,一邊問道。
“不出去。”陸斯年擡着下巴,方便我調整位置。
“那怎麼突然換衣服?”我靠近了,更是發現陸斯年不僅是換了西裝,就連他身上的氣息也變了,驕傲飛揚,跟剛才在餐廳裡完全不一樣。
像是陰霾許久的天空,在一場暴雨之後終于露出了太陽,有種金光閃閃的感覺。
“等一下有一個采訪。”我問一句,陸斯年回答一句,沒閃躲,也沒多說。
陸斯年親自接受采訪,而且還特意的換了一身衣服,不用問也知道是很重要的采訪,我因此更專心在打領帶這件事情上,用最慎重的态度,最沉穩的手法,打出了一個完美的溫莎結。
我将領帶塞進陸斯年的西裝裡,又拉了拉他的下擺,筆挺的不見皺褶才算是滿意了。
陸斯年低頭看了一眼,對此也很滿意,挑眉的同時嘴角微動,有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連眉宇間也帶着一絲輕松飛揚,關心道,“午餐吃完了嗎?”
我含糊其辭的回答,“沒……沒什麼胃口。”
“那怎麼還坐了這麼久才上來?”
“遇到了個認識的人,就坐下來聊了幾句。”我解釋着,并沒有說破那個人是陸懷時。
陸斯年眼神輕輕地掃過,不緊不慢的說了句,“不熟的人而已,下次不要聊真麼久。”
我微微一怔,心中有種感覺,陸斯年似乎知道什麼事情,比如剛才跟我交談的人是陸懷時,或者還要更多……
或者還要更多,包括陸懷時跟我提出的交換條件。
一想到這裡,我渾身一涼,連看向陸斯年的目光也變得恐懼,如果他真的連這件事情都知道,那我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