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一句話,徹底的撫平了陸斯年眉間的褶皺,神色輕松的說道,“你跟傅佳人約個時間,到時候你也一起去。”
“好。”
在平靜的溫馨之下,我并不知道有些事情正在慢慢地發酵,将會一點點的變成一個飓風,朝着我和陸斯年慢慢的靠近。我所謂的信任、感情,在它(她)的面前将會變得不堪一擊。
而這股飓風的中心恰恰來自美國,來自那個我心中最為隐憂的人。
***
深秋之後,時間仿佛過的特别過,就跟一下子入冬的天氣一樣。
江城被從北方來的寒冷氣流籠罩,冷風帶着濕氣,吹在人身上變得越發刺骨冰冷。單薄的秋衣秋褲也被束之高閣,被厚重的棉衣羽絨服取代,在寒冷之于又增加了行動不便。
就在這樣一個人人都不太喜歡的季節裡,陸斯年卻大步走上了人生巅-峰。
之前陸庭風和陸遠林無辜曠職的事情,不知道是誰傳到了陸老夫人的耳朵裡,哪怕陸老夫人身患重病,可是餘威尚存,他們兩人又重新受到了處分,就連一直最能脫身的陸遠林也沒能逃脫。
而陸斯年緊緊地抓住了這次機會,趁着他們不在的時間,清除他們的爪牙,将實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陸庭風和陸遠林回來之後,看到自己辛苦經營了幾十年的事業版圖瞬間損失過半,卻也有苦難言。
如果事情再一次傳到陸老夫人的耳朵裡,等着他們的說不定不僅僅隻是懲罰,而是永遠的逐出陸氏集團。
在陸斯年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我懷孕了進入了第五個月,肚子一天一天的變大,身上也有種身寬體胖的圓潤,如果再穿上羽絨服,就跟一個移動的圓球一樣。
對此我再三抗議,雖然是一個孕婦,但是每個女人都是愛美的孕婦,又怎麼能允許自己變成這樣。
可是我每一次的抗議,都會被李嬸輕易化解,“先生說,外面風大,這件羽絨服防風性最好,最适合今天穿”,“先生說,下午可能會下雨,淋雨很容易感冒的,還是多穿點好”……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我也忍不住的反駁,“李嬸,有老張接送我,我在外面走不了多少路,吹不到多少風,更是淋不到雨的。”
就算如此,明天的李嬸依舊是昨天的樣子,用無微不至的關心将我包圍住。
在這樣過度保護之下,對于我曾經再三要求出去工作的事情,不僅是陸斯年不同意,甚至連我媽也在電話裡勸我再等一兩年,等孩子長大點……
因為時差關系,我跟我媽通話時間大部分在下午五六點,那時的陸斯年還在公司,他從來不曾參與過我們母女的談話,而我媽又怎麼會知道這一件事。
唯一的解釋,是陸斯年曾私底下跟我媽聯系過,而且并不隻是這一次。
就連我媽也開口了,我不得不聽從她的介意,讓她放心。
正當我氣餒的郁郁寡歡的時候,陸斯年卻突然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
那是一個清冷晚上的午夜,我肚子餓加上嘴饞,陸斯年帶我出來吃宵夜,還是他曾經帶我去吃過的那家大排檔,熱氣騰騰化作白煙袅袅,讓簡單的食物更多了幾絲滋味。
在酒足飯飽之後,陸斯年并沒有直接帶我會公寓,而是将我帶到了陸氏集團附近,一家咖啡店的門前。
我跟着他下車,好奇的張望,“這麼晚了,咖啡店都休店了,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陸斯年亮出一把鑰匙,放進我手心裡,說道,“去開門吧。”
開門?!
我一邊疑惑為什麼陸斯年會有這個咖啡店的鑰匙,一邊往咖啡店的大門走,當要是插-入門鎖的時候,我還帶着不可置信,但是在轉動的同時,我真的聽到了打開的聲音。
陸斯年凝視着我臉上的驚喜和怔愣,像是得到了趣味一樣,唇角浮現淡淡的笑意,他難得的開起玩笑“害怕自己被當做小偷,被警察抓走?放心吧,你絕對不是小偷,而是這個咖啡廳的新主人。”
新……主人!
我在驚訝之餘,雙眼裡也閃過一抹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