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在意,說了也沒用。
周太醫雖然人品不行,但醫術還是沒的說,他曾告訴我,這病,藥石無醫。
祁胤沉默良久,最後握住了我的手。
不知是不是我手太涼,被他攥在掌心,隻覺一陣溫熱。
他垂眸看我,輕聲允諾,「朕會治好你。」
「一定會。」
身子倦的厲害,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
接下來的日子,每日來為我問診的太醫來了一位又一位。
我甚至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藥,隻記得那些苦澀,在口中綿延許久都未曾消散。
許是藥喝多了,身體竟也真的好了幾分。
而這時,祁胤忽然昭告天下——
要立我為後。
我蹙眉看他,「立一個将死之人為後,你确定這不是一時沖動?」
他蓦地擰眉,手中的狼毫筆瞬間折為兩段。
自我生病後,他最讨厭聽見一個「死」字。
尤其是這字從我口中說出。
他攥着我的手,眉眼冷沉,「朕的旨意,從沒有沖動之說。」
我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也沒有力氣去拗。
不知是不是顧忌我的身體狀态,立後大典就定在了幾日之後。
立後不是什麼小事,近幾日,宮中上下忙做一團,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的安排着,隻有我這個主人公,仍每天躺在床榻上修養精神。
偶爾狀态好,才會讓小娥扶我去院中走一走。
祁胤這幾日似乎也很忙,隻會偶爾抽時間來看看我,坐一坐,聊上兩句,詢問一番病情,便又要走了。
27
很快,立後大典的日子到了。
高貴妃的父兄也受命從邊疆趕回,參加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