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很不安心,夢中我看到了這麼多年,文學對我的折磨。
不管是言語上的,還是行為上的,她都狠狠地将我的尊嚴踩在腳下。
突然身上一股刺骨的冰冷襲來。
我用力地睜開眼睛,用手拂去臉上的水,卻看見文雪冷着臉,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醒了?」
「沒死就好,血還是有用的。」
由于發燒,我渾身癱軟無力,虛弱地開口。
「滾,我的血才不會給一個妖怪用。」
文雪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眼神狠毒地看着我,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這可由不得你!」
我想要往後逃,雙手卻跟脫了力似的。
「高遠,這可由不得你。」
文雪緊緊地将帕子捂在我的臉上,掙紮了片刻,雙眼一黑,我便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兩人交談的聲音。
以及大門重重落下的聲音。
眼皮重得快要擡不起來,我微微偏頭,看見我的手腕上有三道碗一般大的傷口,血不停往外流着,底下已經裝滿了三個盆。
身上被繩索死死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文雪,娘子,求你不要把血給他,會出事的。」
我的聲音輕飄飄的,連日的折磨讓我已經無比虛弱了。
文雪并未理會我,隻是不停地搬弄着下面已經滿了的血盆,露出嬌羞的情态。
「那位公子說,回去通知家人後,就回來娶我。這些血可是煉丹的好東西。」
忙完後她面無表情地站定在我面前,遞給我一張紙。
「你要是把和離書簽了,我就放你離開。」
我看着她魔怔的樣子,耳邊響起雙方父母的叮囑。
「小雪性格刁蠻,你還是多體諒她一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抛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