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這味道他之前從未聞過。很快,随着一陣夜風刮過,異味消失了。
休息了幾分鐘,高陽拿出手機給白兔打電話,沒人接。
高陽站起來,步行着往千禧樓的方向走,走了十多分鐘,手機響起,是白兔回過來的電話。
“喂?”高陽喉嚨發緊。
“及時趕回來了,我們都在萌羊身邊。”白兔聲音冷冷的,“人抓到了嗎?”
“讓他跑了。”高陽頓了頓,“他倆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
淩晨四點,千禧樓-6F,兔房。
房内安靜昏暗,高陽獨自窩在懶人沙發上,閉目小觑。有人開燈,高陽迅速睜眼,走進來的人是鬥虎。他穿白背心,黑色運動褲,脖子上還搭着一條毛巾,頭發濕漉漉的,似乎剛沖過澡。
“他們怎麼樣?”高陽關心地問。
“白兔傷最輕,很快就恢複了。”鬥虎用毛巾擦着頭發,聲音也有些疲倦,他徑直走近冰箱前,打開櫃門,拿出一瓶冰鎮啤酒,“天狗傷得挺重,不過基本能恢複,至少得老老實實躺個一周。”
“吳大海呢?”高陽知道最嚴重的是他。
“命是搶救回來了,”鬥虎不緊不慢地在高陽身旁坐下,仰頭喝下一大口啤酒,“不過整條右臂都保不住了。”
高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萌羊可以吸收傷害沒錯,但他整條手臂都炸成了肉末,不可能再長出來,回頭隻能裝個義肢了。”鬥虎苦笑道,“那小子醒來,估計得傷心個幾天。”
“那……對他的戰鬥力有影響麼?”高陽覺得,吳大海最關心的可能是這個,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是他一直很急着變強,不希望成為組織的累贅。
“他還好,畢竟有一隻手就可以召喚雷電,也不需要跟人肉搏。”鬥虎搖晃着啤酒罐,又喝上一口,說道:“事實上,義肢關鍵時刻還可以幫他擋擋刀槍子彈什麼的,可能戰鬥力還增強了點。”
“那就好。”高陽稍感欣慰,“我現在能去看他們麼?”
“可以,都在羊房。”鬥虎邊笑邊挑挑眉,“不過嘛,最好别去。”
“為什麼?”
“白兔正守着他倆,她現在心情很差。”鬥虎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可吓人了,逮誰罵誰,母老虎似的。”
高陽微微歎氣,白兔大概很自責吧,當時吳大海建議直接不管,是白兔做出救人的決策,才導緻如今的局面,但這也不能怪白兔,誰都沒有想到,那個紅發男會用這樣的苦肉計,而且天賦如此陰毒。
說起來,紅發男顯然是有備而來,這說明他早就知道十二生肖的人今晚會交易符文以及行程路線,這說明組織的信息遭到洩露,也側面證明柳輕盈的情報是準确的:
——十二生肖裡有其他組織的卧底。
“在想什麼?”鬥虎忽然問話。
高陽輕輕一愣,低下頭,“沒什麼。”
“高陽,你是聰明人。”鬥虎活動了一下脖子,聲音沉下來,“發生了這種事,你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高陽琢磨着鬥虎的話。
“這次中埋伏不是小事,要不是你機靈,你們4個隻怕都死了,還被搶走一塊天賦符文,組織上一次被這麼重創,還是10年前。”鬥虎平靜地看向高陽,目光卻咄咄逼人,“這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組織有内奸。”高陽心一橫,說出來。
“有證據,還是猜測?”鬥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