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住嘴,今晚讓你跟青蛇睡一床。”高陽說。
奈奈一秒閉嘴。
高陽低頭看向這個酒館老闆,他跪在地上,渾身發抖,褲裆處已經濕了一大片。
不是,你也太慫了吧。
也好,省去我動粗。
“我問,你答。”高陽重複一遍。
“是,是,是……”男人一臉說了三個是。
“名字。”
“理查德。”
“跟安娜什麼關系?”
“朋、朋友……”理查德擡頭看一眼高陽鋒利的眼神,立刻補充道:“還,還有合作關系,她,她是我的線人……”
“迪克家的竊聽器,是不是你讓安娜偷裝的?”高陽直奔主題。
“……是。”
“你服務于誰?”
“不,我不能說……求求你……”理查德雙手合十,小聲哭着哀求道:“他們,他們會殺了我。”
“不說,我立刻殺你。”高陽握緊消音手槍,扳機上的食指微微收緊。
“别!别殺我!我說,我全說……”理查德求饒,“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他,他自稱慈善家……前兩年我賭博,欠了高利貸,他替我還清了,但是,有條件……”
高陽看一眼陳螢。
陳螢會意,立刻上前,一把扯開理查德胸前的襯衫,果然,胸口正中心,有一個金錢的符号,像是黑色的紋身。
“繼續說。”高陽沒有感情。
“條件就是,我每周都要給他抓一個獵物,慈善家會提要求,妙齡少女,健壯男人,有時候,也會要老人,甚至是孩子……該死,孩子是最麻煩的,哪個孩子會上我這裡啊……”
“反正,我想辦法,把獵物弄暈,丢到這,天亮之前,會有人開車過來,從後門把獵物運走……這事,必須隐蔽處理,不能留下痕迹。”
看來,飲料廠倉庫下面的地下室,那些被鬣狗殘忍虐殺的迷失者,都是從理查德這兒“進貨”的。
“還有嗎?”高陽問。
“還有,還有……”理查德全部坦白:“酒館這地方,能打聽到不少情報,像安娜這種線人,我手裡有五六個。慈善家說,如果,如果有誰在打聽他,一定要及時告訴他,另外,他還讓我散布一些假消息,引誘想來打聽他的人上鈎。”
“什麼假消息?”陳螢問。
“是,是關于一個組織,叫蒼母教。”理查德如實回答。
高陽和陳螢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
“關于這個慈善家,你還知道什麼?”高陽聲音冷厲。
理查德沮喪地搖着頭:“我,我不知道,我一共也就見過他兩次,他每次都戴着面具……”
“給你十秒。”高陽将槍口抵住理查德的太陽穴:“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