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隊8号,血珀。”摘下頭罩的女人不再借助發音器發生,露出原本的聲音,竟然意外的輕柔和慵懶。
“行了,快戴上頭罩。”烏夫人一臉嫌棄:“不然我都要頂不住了。”
“嗯。”血珀重新戴上了頭罩。
不到兩秒,高陽就感覺糟糕的身體狀态沒有再繼續惡化下去。
但他的身體還是提不起力氣,胸口惡心,胃部翻江倒海,他試着調動身體能量,又是“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團黑色血塊。
看來短時間内都無法戰鬥了,而且如果不立刻治療,還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相較之下,全身上下隻剩下腦内組織不是烏金屬的烏夫人,對“病毒”的抵禦能力就要強上太多。
她還留有至少一半的戰鬥力。
烏夫人閑庭信步般地朝着青靈走過來,失去表皮組織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寒意:這個臭女人,竟然讓我如此狼狽,不殺她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青靈還無力地躺在地上,頭發散亂,面色蒼白,嘴角溢出深色的鮮血,她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高陽看穿烏夫人的意圖,雙膝跪地的他奮力挪動身體,一點點靠近青靈,擋在了青靈面前。
“呵,死到臨頭還想逞英雄。”烏夫人居高臨下,右手化為利刃:“我成全你!”
烏夫人的手刃刺向高陽的臉,腦海中已經出現高陽的嘴巴和後脖子直接被她的手刃貫穿的畫面。
可這一幕沒有發生。
烏夫人的手刃,硬生生地停住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了她。
她大惑不解,很快,她發現自己的手刃抵住了一面半透明的淡金色屏障,那面屏障一點點成形,閃閃爍爍,能量形态并不穩定。
同一時間,高陽也感受到召喚出這道屏障的能量,來自于身後。
他不可思議地緩緩回過頭,老高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他上衣破裂,留下一團血迹,胸口處的傷口基本愈合——C藥劑起作用了。
老高單膝跪地,一手擡起,朝着高陽的方向張開,眼中流動着金光。
他滿臉怒容,目光卻堅毅無比。
……
十分鐘前。
老高真的以為,這隻是一場荒謬的噩夢。
好好的家庭活動,本應該在鳥語花香、空氣清新的鄉下農舍度過愉快的一天。
老婆和孩子們都去後山采蘑菇了,而他要做的就是待在院子裡曬太陽,打發一下無聊時光,等家人回來。
結果莫名其妙冒出一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光頭男,向他打聽這農舍的主人莊梅,以及跟莊梅有關的親戚朋友。
老高立馬感覺情況不對,難道是莊梅欠了高利貸,這個男人是來讨債的?
老高沒有回答光頭男的問題,反而問對方是誰,找莊梅幹什麼。
這個光頭男立馬火了,一腳踹翻了老高的輪椅,對着老高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老高本就是一個半身不遂的殘疾人,哪遭得住光頭男的毆打,很快就大聲哀嚎,服軟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