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兔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鬥虎掏出幹癟的煙盒,發現已經沒煙了,他皺了下眉:“雖然現在言之過早,不過狡兔三窟,你可以考慮了。”
“交給我。”白兔說。
“這事你一人來辦,不急,隐蔽第一。”鬥虎叮囑。
白兔比了個OK的手勢。
兩人離開龍門,剛回到大廳,就見到打扮鹽系的天狗迎面走來,他一手插袋,輕揮右手,“喲。”
“天狗,這個點你怎麼來這?”白兔問。
天狗撓了撓頭,“我找虎叔。”
他想了下,又補充:“急事。”
“你看上去一點也不急啊。”鬥虎讪笑,給了白兔一個眼神。
白兔會意,轉身離開。
天狗走到鬥虎身邊,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鬥虎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行,你去吧。”
……
下午一點,大徐區向陽路,快捷酒店樓頂。
一個身材高瘦筆挺的青年人站在天台邊緣,他穿沖鋒衣、牛仔褲,頭戴一頂黑色毛線帽,遮住整個頭,戴一副墨鏡,一臉絡腮胡。
他正是喬裝後的九寒,他一邊啃着一根巧克力棒,一邊舉着望遠鏡,觀察着馬路對面的生如夏花店。
透過望遠鏡,居高臨下的九寒精準地窺探到花店二樓的小窗戶,窗内的閣樓,天狗正坐在一張懶人沙發上,頭戴白色耳機,閉着眼睛聽歌,似乎睡着了。
天狗沒事就會來歌姬的店裡坐一會,聽聽音樂,喝點飲料,再曬曬太陽,這個情報九寒早已通過隊長高陽了解到。
一分鐘後,九寒吃完手中的巧克力棒,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他将巧克力棒的塑料包裝袋和望遠鏡一起塞進沖鋒衣的口袋,又從牛仔褲袋掏出一個老式手機,撥通一個陌生号碼。
那邊立刻接通,是經過處理的機械音:“怎麼樣?”
“搞定了,很順利。”九寒說。
“好,我們晚上出發。”對方回答。
“OK。”
九寒挂了電話,麻利地拆開手機,拿出芯片,捏成碎片,塞回口袋,轉身離去。
……
11月27号深夜,島國D區,水也街。
水也一帶有很多廉價民宿、青旅和附帶膠囊旅館的二十四小時圖書館,頗受背包客的歡迎,聚集着大量來自不同國家的年輕遊客。
一個金發藍瞳,五官立體,帶有明顯西國人長相的年輕男人,走出溫暖明亮的便利店,手中提着三盒打折的便當和三瓶礦泉水。
他不疾不徐地穿過夜色下的狹窄街道,很快來到一個僻靜的巷口,他拐進去,深入盡頭,踩着外附式鐵樓梯,爬上一棟老舊的三層民宿,站在門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