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話我忘了。”朱雀笑了笑,“反正他當時說這話時,我挺受震撼。那時我是比較悲觀和虛無的,我不覺得人類可以對抗這個可怕的世界,但是他讓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做到。”
“麒麟沒撒謊。”炎涼說:“他可以做到,也一直在為此努力。”
“是啊。”朱雀有些感慨。
“那你為何還會動搖?”炎涼繼續問:“你的目标變了?”
“沒有。”朱雀微微歎氣:“我隻是……有點擔心,或許,可以有更好的方式。”
“我懂了。”炎涼也輕歎了一聲。
“孩子,生存之道,是鮮血淌出來的,它不完美,卻是現實法則下的唯一解;理想之道,是贊歌唱出來的,它很脆弱,隻會釀成更大的失敗和悲劇。”
朱雀陷入深思。
“如果我們能活到開門那一天,我們都會感謝麒麟。”炎涼語氣堅定。
朱雀淡淡一笑:“受教了。”
“就到這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炎涼說。
“好。”
朱雀靠邊停車,炎涼下車離去。
朱雀側目,炎涼骨瘦如柴、背影佝偻,格格不入的背影一點點融入了燈紅酒綠、犬馬聲色的酒吧街,很快,就被洶湧浮華的人流淹沒。
十龍寨,原玄武分部。
戴歪臉面具的炎涼雙手别在背後,微微駝背,步入大廳。
大廳内,兩個工會成員正在待客的沙發上“纏綿”。
肖辛被酥魅壓在沙發上,他神色慌亂、面紅耳赤,既尴尬又害怕:“酥、酥小姐,别這樣……”
酥魅趴坐在肖辛的雙腿上,她一頭藍色大波浪的中分長發,身材性感,曲線誘人,長相美豔,臉頰兩邊長着紫紅色雀斑,像是“燙傷妝”,透着别樣的嬌媚。
她穿着一件緊身的米色包臀針織衫,胸前是一個心形镂空,兩抹雪白呼之欲出。
她雙手勾住肖辛的脖子,身體前貼,一雙淡紫色的丹鳳眼勾魂攝魄。
“呵呵,這麼害羞,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女人嬌滴滴地笑着,聲音酥軟而輕浮。
“我、我是來見炎涼長老……”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頭,堵住肖辛的嘴,她笑着把嘴湊到肖辛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接着,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啊!”肖辛頓時進入應激狀态,大喊一聲,将酥魅猛地一推。
“哎呀……”
酥魅從肖辛身上摔下來,趴在地上,她柔弱無骨,就像一件衣服落地,沒有任何聲音。
她順勢側躺在地,摩挲着穿白絲襪的雙腿,語氣很是失望:“不解風情的男人……真無聊。”
“你……”
肖辛從沙發上蹿起,呼吸急促,指着酥魅還要說什麼,餘光瞥見炎涼,立刻側身,站直了身體:“炎涼長老!”
炎涼微微點頭,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她此刻看上去就像一灘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