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我有事求你。”
“你說。”
“我想跟你借錢。”柳輕盈說。
“可以,但你要先說你想做什麼。”死豬說。
柳輕盈說:“我想去十龍寨開店,應該是飯店,人流量越大越好。”
“為什麼?”
“我想收集情報,各種情報,以後專做情報生意。”柳輕盈說。
“找出殺害小巴的兇手?”死豬問。
“是,但不止這個原因,其他我不能多說。”柳輕盈很坦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柳妹,你想清楚了,幹情報工作很容易招來危險,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跟小巴交……”
“我的命用不着誰負責。”柳輕盈不耐煩地打斷:“一句話,你幫不幫?”
又是片刻沉默,那邊歎了口氣:“你要多少錢?”
“謝了,等我确定了開什麼店再找你。”柳輕盈挂了電話,她抱起裝有保險櫃的紙箱,低頭撞開閣樓的木門,很快就傳來了了“咚咚咚”地下樓聲。
高陽立刻跟出去,他剛推開閣樓門,場景再度切換。
他走近了一條昏暗、狹長的廊道,兩邊是房門,不過這些門并不統一,無論顔色、風格和款式都各不相同,門口大多擺着鞋架和雜物櫃。
高陽推測,這應該是老舊的單身公寓樓。
柳輕盈一身黑衣,戴鴨舌帽、墨鏡和口罩,似乎不想被人認出來,她腳步快而輕地走向廊道盡頭,懷裡還抱着什麼。
高陽快步追上去,頓時一驚:柳輕盈抱着是一個熟睡的嬰兒。
嬰兒半歲左右,胖嘟嘟的,十分可愛,穿着粉色嬰兒衣,嘴上咬着一個安撫奶嘴,一頭毛茸茸的黑發,手上還抓着一個小名牌,上面寫着一個“萌”字。
高陽猜到,她就是巴秋池的女兒巴有期。
原來十二生肖的萌羊,是死豬和巴秋池的孩子。可是,巴秋池為什麼要隐藏女兒的身份,用這麼複雜的方式送給十二生肖寄養呢?
這裡面,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
柳輕盈來到最裡間的一棟公寓門外,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嬰兒,還是下定了決心,将她放在門口,并迅速拿走了嬰兒嘴中的安撫奶嘴,轉身離開。
高陽正想着要不要追上柳輕盈,腳邊傳來得嬰兒的大哭聲。
“哇……哇……”
失去安撫奶嘴的嬰兒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哭得撕心裂肺,讓高陽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撫。
“咔嚓。”
一分鐘後,公寓門打開一條縫隙,一個穿睡衣、戴睡帽的男人出現在門縫後面。
他面龐消瘦,下巴寬闊,黑眼圈很重,法令紋略深,給人一種疲憊陰郁的漠然感,一看就不好相處,可他頭頂戴的睡帽卻印有可愛的小鹿,氣質過于反差。
高陽一眼就認出,這是年輕了不少的鬼馬。
鬼馬半夜被吵醒,一臉困倦,眼神卻很謹慎,他透過門縫觀察了門外一會,随後低頭看向哭聲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