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赫本就雙目失明,又沒什麼格鬥經驗,胡亂揮舞着拳頭,大部分時間都在挨揍,雖然不算痛,内心的屈辱卻在飙升。
他終于找到機會,一把抓住流徒的手,兩人扭打在一起,滾到了地上。
荊客、安禾歌手拿武器在一旁伺機行動。
他們在等,等鐘赫和流徒在鬥毆中進一步喪失理智,慢慢收回魅影的武裝,暴露身體的緻命部位。
等到那時,他們便立刻介入給鐘赫緻命一擊,不給他反應時間。
“狗雜種!去死吧!”流徒壓住昔日的朋友鐘赫,拳頭對着他被魅影罩住的腦袋猛掄拳頭,手指上的血液到處濺射。
“要死的是你!龜兒子!”鐘赫也快沒了理智,黑色的雙手掐住流徒的脖子,掐得他面紅耳赤。
鐘赫找到機會,一腳踢開流徒,同時一個翻身壓在流徒的身上,判斷着大概的位置,對着流徒的臉猛砸下去。
鐘赫漸漸占據上風,可拳頭上的卻開始開始褪去,裸露出正常的指頭。
——得逞了!
荊客和安禾歌悄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他們耐心等待鐘赫的魅影繼續褪去,一旦露出脖子、腦袋和心髒這樣的緻命傷部位,就立刻介入。
鐘赫打紅了眼,面對昔日的朋友,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憤怒。
他後脖子處的魅影開始“融化”,裸露出白色的脖頸。
——機會來了!
荊客提着骨刀沖上去,安禾歌的三棱刺也緊跟其後。
他們踏入領域内的瞬間,鐘赫頓時醒悟過來:等等!我在幹什麼!我幹嘛放着不用,要跟這個二流子肉搏,我有什麼毛病!
緊接着,他察覺到危險的風聲,出現在自己身後。
但已來不及躲開。
“咚——”
一道僅次于瞬移的身影從一旁殺出,狠狠一腳踢在荊客的側臉上。
出手的人是白兔,她在九寒的指揮下,通過從大橋底部鑽出來,靠着6級的驚人彈跳力,化身一顆炮彈,及時救了鐘赫一命。
“叮——”
另一邊,黃芙蓉也及時趕到,她戴着烏金拳套的手,穩穩抓住了安禾歌的三棱刺,同時另一隻手擒向安禾歌的衣襟。
安禾歌立刻松開武器,一個後躍閃開,她站穩,看清來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黃芙蓉站在鐘赫身前,笑容大方自信,可聲音中卻流露出惆怅:“小禾,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要動真格。”
僅是這一句話,安禾歌的心立刻軟下來,旋即,她想到已經犧牲的同伴,眼神又一點點變得冰冷。
“芙蓉姐。”安禾歌神色決絕:“這一次比試,我要用武器了。”
黃芙蓉輕輕一抛,将三棱刺丢還給安禾歌:“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
同一時間,一腳踢飛荊客的白兔沒戀戰,她再次發動鑽進了大橋下,她還有更要重的任務。
荊客飛出十多米,在地面滾了幾圈,迅速站起,正要尋找白兔的身影,眼角忽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