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後空翻,在三十米外落地。
鬥虎拿出C藥劑,朝斷臂的傷口處紮了一針:“媽的,有點棘手啊。”
青靈唐刀一甩,上面的血迹立刻消失不見:“你可以使用。”
言下之意:我還不需要。
“呸!”
鬥虎吐了一口帶血的痰,嘴硬道:“這才哪到哪,剛熱完身。”
直覺告訴鬥虎,馬克的實力遠不止于此,他不能早早交出底牌。
此時,馬克的身體比之前高大了三分之一,他的腰部兩側裂開,狂亂的褐色能量噴薄而出,同時額頭也裂開,沖出一道細長而刺眼的褐色能量。
馬克雙手交叉,伸向腰間,兩股褐色能量立刻纏繞住他的雙手。
“喝!”
馬克低呵一聲,将兩股能量從腰間“拔”了出來。
那兩股能量立刻變化為彎刀形狀的褐色犄角,犄角上一圈圈的紋路快速旋轉,猶如兩把電鑽。
馬克額頭上的褐色能量,也已經凝聚成一根獨角獸之角,它不斷旋轉,鮮血淋漓,像壓住血肉的石磨。
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馬克的面龐,他看上去像一隻生于地獄血池的惡魔。
“有趣。”馬克咧嘴一笑:“你們,讓我生氣了。”
戰場另一邊。
潑猴、死豬、駿馬三人鎖定的是死獸暴食——劉瑫。
潑猴見到哥哥的第一眼就認出他,隻覺得心中一片悲切:到頭來,哥哥還是沒能善終啊。
但也許,這隻是潑猴的一廂情願。
可能,哥哥一直在病魔的折磨下苦苦支撐,冥冥之中就是為了等待獸格蘇醒的這一刻呢?
身為“人類”的時候,他回顧這一生,或許無怨無悔,求個善終。
但在獸格蘇醒那一刻,他是否又會唾棄此前虛假、庸碌的一生,慶幸着自己沒有“善終”呢?
獸格沉睡和蘇醒的劉瑫,到底哪個是最真實,最正确,最本質的他呢?
不知道。
潑猴也隻能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哥哥死了,眼前的存在,是死獸暴食。
“石子。”劉瑫聲音沙啞地喊出弟弟的小名,早些年代,父母為了孩子好養活,都會取“賤名”。
“谷子。”潑猴也喊出哥哥的小名。
兄弟倆,一直這樣稱呼。
“真沒想到,你是覺醒者。”劉瑫有些遺憾。
“我也沒想到,你會是死獸。”潑猴眼神悲怆。
“呵呵。”劉瑫淡淡地笑了:“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