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命清高,我和孩子在家都吃不飽飯。
他大學畢業,成功留校。
後來單位分了房子,我和孩子才被接到城裡。
再後來看着他從大學老師一路到了大學教授,生活條件也變得越來越好,可我和他卻沒有變。
他依舊是看不上我,覺得我各方面都粗鄙不堪。
他和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和我沒有共同語言,要不是當年家裡離不開人,他是不會和我結婚的。
我隻是笑笑不說話。
我以為他就是發發牢騷,畢竟我們已經生活了十幾年了,孩子都十幾歲了。
5
一向身體很好的我終于病倒了。
高鶴林從提出離婚,就開始和我分房睡了。
那天我躺在床上,全身很冷,就連骨頭縫都是疼的。
我知道,應該是發燒了。
屋外我聽見兒子女兒都在,卧室隔音很好,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能感覺出來他們很高興。
我本來不想出去見到他們,奈何卧室裡沒有退燒藥和止痛藥,都在客廳的抽屜裡。
我推門出來,發現客廳裡不隻有高鶴林和孩子們,還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頭發烏黑,用一支鑽石發夾别在腦後,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一襲淡紫色的旗袍,坐在那裡和高鶴林說着話。
兒子在旁邊削着水果,女兒陪着他們聊天。
我沒有認出來此人,但我的出現卻打破了他們溫馨的畫面。
他們父子三人看見我時,如出一轍的嫌棄。
反倒是女人站了起來,打量着我,優雅地開口:「你就是鶴林的妻子吧,我叫夏晴!」
我似乎忘記了要來幹什麼,就這樣僵在原地。
夏晴。
這個名字我知道。
原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高鶴林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