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
原來她也知道。
她欠我太多!
她說:「你也别怪我,不是我看不到你的好,而是一想我能留住你爹,得靠着你,我就來氣。」
我沒有糾纏。
面對一個心态扭曲的母親,與她講不出道理來。
她還蠢。
盡信命不如無命!
「你就這麼相信這個大師?」
她急了:「這個大師從未算錯過。」
我忘了,她還蠢。
她這輩子不是抓我爹,就是抓大師。
我爹抓不住了,批命就是她唯一能抓到的稻草。
得了大師肯定後,她立刻變賣嫁妝,帶着白芷和雲苓奔赴甯古塔。
白芷和雲苓?
「我随莫家來甯古塔走時,你怕莫家再動白芷和雲苓的心思,不是都趕緊給她們許了好人家嗎,我爹怎可能讓她們做妾?」
我娘臉上盡是心虛。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容她撒謊。
她不得不說實話:「白芷嫁的那個薛家公子面上斯文,背地裡打人,白芷懷孕後還被打,孩子打沒了,也和離了;茯苓定的那家,除了有錢,什麼都沒有,實在不是良配,早已退婚。
「所以我帶她們來,她們是願意的。」
「你帶她們來,是給誰帶的?」
我眯起眼,想着那個龌龊的可能。
我娘直白道:「别用那個眼神看我,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了,若那莫楓起勢,少不了要往回接女人,與其便宜了别人,不如給你妹妹們,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流外人田?
都流到她心愛的女兒那,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