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忍不住笑。
她忘了我也是在南地長大。
「我長得比我的妹妹們高,是因為我練武,又常年在外面跑,鍛煉比較多,而她們常年困在閨房。」
「閨房?」
她露出苦臉,「娘,你娘建議祖母,要蓋南地那樣的房子,像南地養女孩那樣養我,養在閨房裡。」
像南地那樣養刀豆?
「娘,南地怎麼養女孩的?」
怎麼養的,我還真說不上來,我是按男孩養的。
家裡怎麼養的白芷和雲苓,我記得不多。
隻有兩件,印象很深。
一是就是住的地方,家裡的卧房都有兩層,大人住一層,孩子們住二層。
爹娘的二層住的是白芷和雲苓,比一層矮很多,看起來直不起腰。
祖母的二層上面是空着的,說是留給孫子。
二是隔壁宋家的女兒到了年紀,相看男子,我好奇去看了。
隻見宋姐姐站在屏風後,來看提親的男子。
頭三個見完,她說:「女兒還想多陪父母幾年。」
輪到第四個,她說:「但憑父母做主。」
我不明所以,教我的先生對我解釋,前三個沒看上,第四個看上了。
這就看上了?
隔着屏風?當時真給我驚到了。
我随着我爹到處走場,太知道人的複雜,絕對不能憑一面就看出本性來。
可女子選夫,就靠這一面定下。
父母篩的是家世,隻要門當戶對,年齡相當,就會把男子領到女兒面前來。
至于性格如何,不會多打探。
他們認為富貴人家的孩子都講規矩,為人舉止大差不差。
可我知道,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