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指導莫希做木匠活。
他從不懷疑我為何懂這些。
在他眼裡,我自小按男孩養大,跟着我爹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會的自然也多。
我說什麼,他就聽。
其實不是這樣,這些技能是從前世帶來的。
我爸是木匠,十裡八村的人都找他打家具,我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莫希性子悶,不愛說話,但愛琢磨,非常适合做木匠。
莫夫人籌劃雇傭的長工裡,有木匠,在二裡居備了好多相應的工具。
正好用上。
莫希每天都幹得投入。
二裡居的家具很齊全。
炕上有小桌子,可以盤腿坐在桌前喝茶、吃瓜子。
莫夫人吃了幾粒瓜子,又抿了一口茶,開口:「女子受寒不易有孕,到了二裡居,你這麼快就懷上,是因為睡火炕和吃鐵鍋炖嗎?」
我沒法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但莫夫人自以為是,她認為就是這樣。
與刀豆玩了一會兒後,她就起身,匆匆趕回了五所房。
第二天就派人來學習搭炕。
我回話,冬天天寒地凍,不好和泥脫坯。
要等來年春天。
轉年,我生下了一個壯小子,起名景天。
莫家很高興,又派了一個夥計過來幫着幹活,讓我們有更多的精力照顧景天。
刀豆很喜歡景天,沒事就逗弄他玩,景天滿月了,就要讓他曬太陽。
莫希天天把景天抱在懷裡不撒手,搞得孩子除了吃奶時找我,其他時候,見到莫希就對他伸手要抱,抱到了就往莫希懷裡紮。
把莫希的心都融化了。
他太愛景天,一天天就知道傻笑,還主動跟着嬷嬷學習做衣服,做鞋,他在這方面有天賦,學會後居然比嬷嬷做得還好。
孫姨娘也成天樂呵呵地,讓她幹啥,她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