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有你”魏玲的情緒在藍彧的安撫下稍稍緩解。
“溫家知道你們姐弟有麒麟玉嗎,為何姐姐在溫家時候,他們沒奪走?”藏色問道
“隻有我和姐姐的血脈才可以開啟麒麟玉發揮功效,他們是想利用我們打開鳳凰冢以後,再來搶九天玄鳳的力量”魏長澤沉聲說道。
“是的,當年父親去世以後。我被溫家領走,阿珑先被黃熠前輩救治,後來被江世叔撫養。縱使我們兩個逆天的本領,也不是整個溫家的對手,他們若是強行搶奪玄鳳輕而易舉。所以,我和阿珑故意不再尋找鳳凰冢,拖延時間。為我們争取成長的機會”魏玲說道
“姐姐,要是我找到你以後把你也一起接到江叔叔家就好了,你就不用在溫家那群惡魔堆裡飽受折磨”魏長澤很是内疚
“你啊你,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要是我不在溫家,我們永遠無法知道魏氏被滅族的真相”魏玲用食指戳了戳弟弟的腦門
“想當年,臨川魏氏可是修真界第一門派,何等風光恣意。一夜之間覆滅,讓人唏噓不已。隻是不知為何,這個驚天的消息居然壓下去了。随着最後一任家主——魏擎的去世,魏氏就再也沒人提起”藏色很是唏噓。
“溫狗做了見不得光的事,自然要抹的幹幹淨淨。他們溫家之所以那麼快爬起來,就是因為踩着我們整個魏氏族人的屍體”魏玲神情中盡是對溫氏的憎恨和厭惡。
“姐姐,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何父親明知道是溫家滅了我們,父親帶着我們隐居的那段時間。一直告誡我們不要去報仇呢?”魏珑雖然是一個三歲孩子的爹了,性格還是很單純。
“傻阿珑,父親怎麼忍心看到我們活在仇恨中,最後因為複仇死在溫狗手中?他隻是希望我們快快樂樂的活着。就這個簡單願望,溫家人也要破壞!”魏玲看着經曆這麼多還單純的弟弟,心中多了一絲欣慰
“可是,溫家人後來還殺了父親。我雖然因為母親懷我時被溫家下毒,導緻幼年腦子癡傻,可是後來被師傅——神醫黃藥師救治,恢複正常了。父親死前的那個眼神,我懂的”魏長澤一想起父親的死,就心痛不已。
“阿珑,你知道母親怎麼死的嗎?”魏玲問道。
“母親是被溫家人殺得………我記得母親把我推出來的時候,滔天的大火!”其實對于母親的死因,年幼的魏長澤還真記不太真切,或許是因為太痛苦,選擇性記憶模糊了吧?
“母親是溫家上一任家主的女兒,當初潛入魏家,就是為了從父親那裡獲得鳳凰冢,讓家族快速崛起。隻不過,在相處過程中愛上了父親,放棄了做溫家間諜。溫家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母親,于是偷偷給她下巨毒,父親雖然想盡辦法解開了母親的毒,因毒素未全盡,導緻你的癡傻!魏氏全族被滅,母親認為是自己的錯。若是不潛入魏家,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她當時分明可以逃走的,卻選擇了自殺!她愧疚,她恨自己,她無法面對魏家慘死的族人”魏玲被溫家當工具的那些年,在藍寄的幫助下查出了很多真相。
“這不是母親的錯啊,就算沒有母親,溫家也會派别人去魏家的。母親沒做間諜了,溫家照樣滅了魏氏一族。他們分明蓄謀已久”魏珑知道母親的因愧疚而自殺,心中不是滋味。
“所以呢……你沒責任和義務為吳酬所犯的錯誤買單。你把自己機緣巧結識的世外高人的師傅黃熠,黃藥師介紹給他做師傅,還對他掏心掏肺、百般遷就,他如何對你的?嫉妒、恨、報複!甚至和溫家勾結來害你。如若不是先有江世叔、後江風眠護着你,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嗎?我在溫家見過他”提到那個不争氣的弟弟,她就無語。
“他說過,隻要拜黃藥師為師,他就會痛改前非的!”魏珑聽到吳酬的行徑,難以置信。
“他因為品德太敗壞,早就被你師父趕出師門,斷絕關系了”魏玲說道
“唉………阿酬他”魏長澤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道“姐姐,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我也想更多的了解姐姐的”
“想了解阿玲,問我便是”藍彧說道
“青衡君,我姐她七年前是如何從溫家死裡逃生的呢?外界都說她魂飛魄散了。我多次試過潛入溫家,仍是一無所獲”魏長澤回想起知道姐姐死訊時候的失魂落魄,心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事情是這樣的……”跟着藍彧和魏玲的回憶,他們的思緒回到了七年前,那個改變他們命運的一年。
岐山溫氏的死牢之中,魏玲這時被叫做溫玲,畢竟是在溫家長大的。她被五花大綁起來,渾身被打的鮮血淋漓,仍然倔強的不發一言。
“哼……翅膀長硬了是吧?讓你殺藍彧,你不肯。讓你找鳳凰冢,你又不上心。既然這麼不情願,那麼就喝了這藥噬魂湯,讓我們溫家的現在的大小姐用這副還算有用的肉身,去殺藍彧,再和你傻弟弟一起開啟鳳凰冢,獲得玄鳳之力。這樣我們溫氏的戰鬥力可以匹敵天神了”一個兇神惡的男子陰森地說道
“呸,真是一條好狗!……我這副身子就是死了,她溫妙也不配用”溫玲狠狠地外男子臉上啐了一口。
“找死!”男子狠狠一巴掌打魏玲臉上,接着,掐着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呵……想死,沒門!好感享受被噬魂的滋味吧”
現在的魏玲被靈力封住了嘴巴和喉嚨,咬舌自盡都成了奢侈。盡管她緊咬牙關,還是被灌進去幾口噬魂湯。頓時,神魂被撕扯、稀釋。若是這一整碗湯灌下去,後果可想而知。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現在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徹底的、完全的淪為工具嗎?連肉身都不再屬于自己,被他人的靈魂霸占,去傷害自己最愛的人?一滴淚劃過臉頰。
“嘭!”一聲,剛才給她灌藥的男子被人用石頭砸中後腦勺,暈倒了。
“阿玲姐姐,你沒事吧?”一位稚嫩天真的少年,快速解開捆綁魏玲的繩索和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