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你或許是不熟”魏無羨走到陣法西北角,指着露出地面的那一滴幹枯已久的血迹,表情冷酷起來。說道:“這滴血………蘇前輩就算對它不熟,它和你熟得很!”
“魏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蘇謙不動聲色地說道。
“什麼意思?這滴血就是你的,是你謀害前藍氏家母的證據!”魏無羨義正辭嚴。
“凡事講究一個證據,在沒證據的情況下,魏公子這麼說家父,便是污蔑”在一旁的蘇涉唯諾地說着。
“想要證據……很簡單!”魏無羨說道
“口說無憑!”蘇謙辯駁道,他不信魏玲死了十年,藍彧也在去年去世了。這個外來的魏無羨如何神通,能找出他動手腳的證據,這滴血更沒辦法自己認主的。
“魏嬰……”藍忘機望了魏無羨一眼。
“藍湛,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自有分寸”魏無羨胸有成竹道。
“嗯”藍忘機不知為何,就是對魏無羨莫名的信任。
“魏公子,你說這滴血是我的,證據呢?”蘇謙有恃無恐地說道。
“我說了這血會認主,它就會認主”魏無羨走到一楓樹下,撿起一片楓葉,咬破手指,在上面劃了一道符。
對着楓葉念念有詞,楓葉飛到那滴血上面轉了三圈,立在那裡。
“楓葉已經辨别出了這滴血裡蘊藏靈力的主人是誰,血是身體精華的外顯。這個道理,蘇前輩不會不懂吧?”魏無羨懶散地說道。
“楓葉上也有你的血……”蘇謙反駁道
“藍湛、澤蕪君,包括你的兒子蘇涉,也親眼看到了。我的血隻是用來畫符箓,完全不會影響楓葉認那滴血的主人”魏無羨說的理直氣壯。
“父親……你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和娘嗎?”蘇涉問道
“蘇前輩,請……吧!”藍曦臣說罷,轉而面向魏無羨道:“魏公子,你可以開始了!”
“好!”魏無羨手呈劍指狀,食指貼在嘴邊,念念有詞。
楓葉就像小人一樣,搖搖晃晃地走着,從藍曦臣、和藍忘機面前走過,在魏無羨面前晃了晃,跑到蘇涉的腳背上蹦了兩下,最後停在蘇謙的面前,伸個懶腰,再也不動了。
“蘇前輩,可還有話說?”藍忘機表情淩厲。這個人辜負了母親的信任不說,事後還各種強詞奪理,藍忘機的表情更冷了。
“就算這滴血是我的,又能說明什麼呢?我的一滴血,殺了藍家主母,說出去,有人信嗎?反正我不信”蘇謙就是死鴨子嘴硬。
“蘇前輩……魏氏傳承血脈,在使用聚魂陣時摻不得一絲雜血,這個在古書上是可以找到證據的。你們蘇家的固魂湯,現下在各大家族也暢銷的很吧?若是他們知道了,第一個喝固魂湯的人被你所殺。他們會有什麼想法呢?”魏無羨覺得不能再對這個人客氣了,必要時可下服猛藥。
“他們怎麼想和我無關,反正人不是我害得……”蘇謙繼續狡辯,卻顯的蒼白無力。
“蘇前輩,謀殺主母可是大罪,誅三族的。你們蘇家本來就不大,株連下去是要滅族的。此事被其他家族知曉,整個蘇家也會因為你而遺臭萬年”魏無羨厲聲說道
“………”蘇謙心虛不語。
“蘇前輩,你可知此等大事,我為何隻要你和令郎前來?”藍曦臣問道
“還不是因為澤蕪君不想别人知道你們母親的真正身份”蘇謙說道。
“非也……我是不想牽連無辜。謀害母親的兇手是誰,那個人就得擔着。如若你不想把此事鬧大,該知道如何做”一向溫文爾雅的藍曦臣現在眼神如同一記刀鋒。
“澤蕪君想要我怎麼做?”蘇謙知道藍曦臣、藍忘機知道的肯定不是一滴血是他的那麼簡單,也就不再做沒用的狡辯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蘇前輩說該怎麼做呢?”魏無羨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