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道:“許是今日斂芳尊大婚,藍宗主高興吧!聶宗主也勸澤蕪君飲酒來着……”
隻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向雅正的姑蘇藍氏,澤蕪君飲酒之後,竟會那般。
不過,
“斂芳尊,蘇宗主在發現澤蕪君異樣後,便清了場,澤蕪君醉酒一事,并未被多少人看出來。”
金光瑤松了口氣:“那就好,真是辛苦憫善了!”
說話間,金光瑤也趕到了。
此刻,藍曦臣正在金麟台的花園的一處園子裡,鬧着要見“阿瑤”,蘇涉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這會兒見金光瑤終于來了,也是松了口氣。
“斂芳尊,屬下無能,勸不住澤蕪竟是讓斂芳尊在新婚之夜被打擾,蘇涉很是歉疚,覺得自己無能,一邊也對澤蕪君心生不滿,這義弟的新婚之夜呢,你鬧什麼鬧啊?
殊不知,金光瑤卻半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松了口氣。
“二哥”
金光瑤隻叫了一聲,便被藍曦臣抱了個滿懷。
“阿瑤,我好想你!”
藍曦臣抱的有點緊,金光瑤怔愣了一會兒,才回神,醉酒後的二哥,果真是與平常大不一樣,他還是第一次見二哥如此熱情呢。
隻是這熱情,他有些消受不住。
“二哥,我們今日不是見過面了嗎?”
他伸手拍了拍藍曦臣抱着他腰的手,覺得男人之間如此有些尴尬,便揮手示意蘇涉等人告退。
又溫聲道:“二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藍曦臣手松了一些,卻沒完全松開,不滿道:“阿瑤,你之前許久都未見我。”
金光瑤無語,這之前究竟是誰不見誰啊?
以往,藍曦臣總會來金麟台,可是前段時間,藍曦臣卻一連兩三個月都沒來過,就連他去姑蘇雲深不知處,藍曦臣也極少見他。
要不就是說幾句話,便又有事要忙。
這要不是藍曦臣在他大婚之前送了四幅親手所繪的四時風景圖,叫聶懷桑羨慕得不行,他都要懷疑是哪裡得罪了這位二哥,要跟他翻臉了。
“二哥,你之前忙的事,如今可都辦好了?”
藍曦臣沒說話,金光瑤看他醉酒,也不再聊這話題,隻是問道:“二哥,你今日怎麼飲酒了?”
藍曦臣盯着金光瑤看,“阿瑤今日大喜,二哥便多飲了幾杯。”
金光瑤道:“二哥是為阿瑤感到高興嗎?”
可惜,他的這樁婚事,卻是命運作弄,他起初期待歡喜,如今,卻隻餘下落寞與恐懼。
但出乎意料的是,藍曦臣卻搖了頭。
金光瑤感到困惑。
藍曦臣道:“不,阿瑤你大婚,二哥不高興!一點也不高興!”
金光瑤怔愣了,本能地,他感到有哪裡不太對,卻也并未多想,隻當是藍曦臣飲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