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打斷他,語氣不太好道:“你當我不清楚嗎?我隻是惱魏無羨,做事愛出風頭,半點不知收斂。”
“行了!咱們繼續去夜獵,這一趟我們收獲的獵物若是不夠多,難免叫人說閑話!”
“接下來,所有弟子都狩獵除鬼類的其它獵物,到點彙合!”
那名弟子看了眼江澄面色,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再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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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
江澄聽着那些話,雙手緊握成拳。
魏無羨一臉憤怒,捶了他一下道:“江澄,你怎麼任由他們這麼說?這種時候,你就該打出去,用三毒狠狠打他們一頓,或是用紫電抽那些人!”
真是的,平時的脾氣都去哪兒?魏無羨很不理解。
江澄道:“然後呢?跟你一樣,大鬧一場?”
他那時已經是宗主了,魏無羨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來,有江澄可以給他收拾爛攤子。
但江澄卻知道,他不可以任性,更何況,那些言論……
江澄眼裡神色黯淡,垂下頭去。
下方,江楓眠同樣不能理解,他失望地看着江澄道:“江澄,你身為江氏宗主,有人诋毀你的家人,為何卻選擇避開?”
更甚至,那些人言論中提及羞辱的,不僅有魏無羨,還有他的父母,有魏長澤與藏色散人……
他們都是他的長者親人,然而,江澄在此事上,卻沒有一點擔當,隻知一味避讓,反倒失了雲夢江氏的立身之本。
“我……”
面對父親失望的語氣跟眼神,江澄将頭垂的更低了。
這樣的事,就連母親都懷疑過,他又如何能夠确認。更何況,那時江楓眠夫婦已死,就算他站出來,又能說明什麼?
說到底,因着虞夫人的言論,因為江楓眠對魏無羨的偏疼,自身的嚴厲,江澄自己對此事都是存疑的。
江楓眠也反應過來,他指着江澄道:“你,你真是……”
虞紫鸢在此時插嘴,“你指着兒子做什麼?你要是行事公平,立身正,外人會嚼舌根子嗎?”
“江楓眠,你敢說你當初沒有喜歡過藏色?你敢說,在對魏無羨與江澄上,你不是更喜歡魏無羨,更偏疼他嗎?”
江楓眠瞪大眼睛,想說虞紫鸢簡直不可理喻。
此時,不遠處有人議論。
“我早就說,魏無羨說不定就是江宗主的私生子,否則,藏色散人跟魏長澤失蹤,他幹嘛要找一個孩子一找就是幾年?還連家都很少回。”
“聽說,虞夫人為了魏無羨的事,沒少與江宗主鬧!”
“你們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江少宗主是怎麼做到與魏無羨和睦相處的?”
“怕是面和心不和吧,你們沒看那上面,江澄也對魏無羨不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