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同意了,并對金光瑤道:“金宗主,你聽到了,不要再做多餘的舉動了,否則,我會毫不留情。”
話雖說得不留情,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還願意管自己,金光瑤心裡還是有份暖意的。
他費力地睜眼看了下藍曦臣,點了頭。
見他同意,藍曦臣禁言了金光瑤,又将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
“嘶——”
“嗯哼——”
比起聶懷桑的大聲呼痛,金光瑤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然而,腿上流了一點血,和斷了一條手臂比起來,誰都知道哪一樣更痛。
看着金光瑤隐忍的模樣,藍曦臣忍了一會兒,還是對聶懷桑道:“懷桑,将我方才給你的藥給我一下。”
他背對着聶懷桑,并未發現,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聶懷桑嘴上應好,眼底卻是一片幽深,甚至滑過狠厲,仇恨。
聶懷桑不動聲色,将藥瓶收了起來,卻裝做在找的模樣,
眼看等了一會兒,聶懷桑的藥瓶還是沒拿過來,而金光瑤則因為疼痛,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藍曦臣幹脆自己回頭找。
“懷桑,還沒找到嗎?”
“找到了,曦臣哥,我拿給你——”
而也正是在藍曦臣背對金光瑤,正準備拿藥瓶時,聶懷桑神情一變,驚恐道:“曦臣哥,小心身後!”
藍曦臣本就一直繃着神經,聞言,朔月瞬間出鞘,向着身後而去。
利刃劃破血肉的聲音響起,全程,藍曦臣都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
“藍曦臣!!!”
金光瑤本來靠在柱子上,有氣無力地等着藍曦臣幫他上藥包紮,卻突然被人一劍刺穿胸口。
然而卻偏偏這次,他是最無辜的,他什麼都沒有做。
但他被禁言了,面對聶懷桑的指控,藍曦臣的朔月,他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最終不是死在仇人的劍下,不是被仙門公審,真正傷他的,竟會是藍曦臣和他的弟弟。
“藍曦臣!”金光瑤自己破了藍氏的禁言咒,即便撕破嘴唇,再度受傷,但這點傷,比起他身上其餘的傷口簡直不值一提。
藍曦臣看着他如此,也是難過又憤怒,“金宗主,我說過,如果你再有動作,我不會留情,你沒聽到嗎?!”
金光瑤惡狠狠地呸了一聲,“是,你是說過,可我有嗎?”
許是疼痛,又許是這突來的刺激,先前因為重傷,有氣無力的金光瑤這會兒竟是有了力氣站起來,他看着聶懷桑,突然便明白過來,“聶懷桑!原來是你!我竟就是這般栽在了你的手上!”
“真是好一個‘一問三不知’。”
藍曦臣半信半疑,想要回頭,聶懷桑瑟縮着,躲在他身後,“不是的,曦臣哥哥,我真的看見他……”
“聶懷桑……”他這副模樣,叫金光瑤憤怒更甚。
但藍曦臣看着金光瑤上前,卻是再次警惕,同時,看着因為金光瑤動作,而滲血的傷口,也是憤怒又擔憂。
“别動!”
金光瑤看出他的警惕,不由更加生氣,他這會兒也不關注聶懷桑了,隻一步步朝着藍曦臣靠近。
“你别動……”眼見他傷口鮮血湧出,藍曦臣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