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赤峰尊也是金光瑤所害”魏無羨心中無限的沉重,最初的時候他覺得金光瑤是金氏最看得順眼的人,想不到此人竟這般的狠辣
當二十年後的藍啟仁穿越回到誓師大會
“原來是在最後一刻,懷桑才暴露了自己”藍曦臣雙目微變,“原來是想要我親手殺掉金光瑤”
“懷桑是在怨你,但卻也是不想要傷你,隻是沒有辦法罷了”藍老先生忽而歎了口氣,随後道,“清心音是你親自教授金光瑤的,可他卻換入亂魄抄緻使聶宗主走火入魔,之後慘遭折肢鎮壓,而你這麼多年以來對于金光瑤是那麼的相信,從來就沒有絲毫的懷疑過,這讓他怎麼不怨呢?”
藍老先生這麼一句話,無一不是在藍曦臣的心上穿過,但卻是事實無疑了,要不是他全身心的選擇去相信金光瑤,那麼真的就會有很多的事情不會發生了,所以聶懷桑要是恨他,怨他,那都是人之常情,他無話可說,就像現在這樣,盡管嘴角顫動,卻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了
“曦臣,不必過度自責,且不說這樣的事情此間不會發生,再者說來,懷桑也隻是為了保命和保護家族,還有魏公子的安危,而選擇你,就當是巧合吧!”這樣的話,讓所有人不由得嘴角抽搐,前半句固然是沒的說,所有人都能夠明白初衷,但後面的那句,讓所有人心中不由得去想,聶明玦是真的耿直,不會安慰人啊!
但藍曦臣就是被這樣的一句話,逗得面上輕快了起來,他心中清醒了很多,也會更好的去避免那些因為他所蹉跎的所有事情,再也不會重蹈今後的覆轍,而他在看到聶懷桑閃躲他問題的字樣之時,也是能夠明白那時候聶懷桑的糾結與不忍,隻是怪他信錯了人,他人何錯之有呢?
“權勢,利益,向來是世間的追尋與根本,這也是我不想要懷桑參與的原因”聶明玦此時卸下心中的憂慮,因為他知道,他弟弟并非真的膽怯,隻是他的羽翼讓他沒有了自主的空間罷了
“人心複雜,世間的紛争就更加的無法定論了”魏無羨面帶凄苦,但卻感到滿身的松懈,緩緩而談的好像不是他所曆經一般,“黑白對錯,從來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隻是隻不過需要一個借口,或者說一個靶子,一個人人喊打的靶子,這樣,他們就能同仇敵忾,就可以自命不凡,很多事情,是說不清楚的,說不清楚啊!”
面對魏無羨滿是感傷之言,所有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之前他們還在共同的圍剿此人,不管什麼正邪與黑白,不管對與錯,都通通的蓋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解釋沒有人理會,他的反擊就是他的挑事為惡,這麼現實的一句話,不曾想,原來魏無羨早就把事态與自己的處境看清楚了
江澄不免想到魏無羨在射日之征結束後對他所說的那句話,‘以前那是小孩,誰能一輩子是小孩啊!’現在回想起來,原來裡面包含着的是魏無羨的血與淚,不是他成長的太快,而是他明白的太晚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原來冥冥之中真的是有定律的
藍忘機是誰?仙門子弟的楷模,百家的含光君,向來是清冷出塵沉默寡言之人,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來沒有隐藏過他與魏無羨的交情,原本以為的私交甚密,真正的原因是年少多情
要說這樣的一個人身負三百的戒鞭,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怎麼可能?藍氏的嫡出二公子,怎麼會被這般嚴厲的懲罰?
“不錯,忘機身負戒鞭三百,寒潭壁面壁思過三年,之後問靈十三載,亦尋了等了魏嬰這麼多年”藍老先生此時開口,雙目之中泛着淚意,看到藍啟仁一動,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疑惑,但這是事實,是你親自執行的”
“叔父?”藍曦臣怎麼會相信這樣的事情,藍忘機可是他的嫡親弟弟,也是他叔父的親侄子,“怎麼會?”
“藍湛他,做錯何事?”魏無羨眼尾翻紅,拳頭死死的握着,“難道說,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魏嬰墜崖後,忘機因為至守亂葬崗,與金氏大打出手,金光瑤在百家面前說了很多不好的話,我才出面帶走了忘機,定制了處罰,可饒是如此,忘機還是質問我孰正孰邪,孰黑孰白,那時候忘機是最為清醒的一個人了”
“戒鞭痕這輩子都去不掉了”江澄摸着身上那道痕迹,心中震驚
聶懷桑直言,“這是要把含光君往死裡面打啊!”
“不過後來魏嬰研制出了可以去掉此疤的靈藥,可不知為何,忘機卻沒有使用”藍老先生雖然不解原因,但終究是人家二人的私事,他也不好去過問
聶懷桑眉頭狂跳,好像明白了,也直言了,“這是人家兩口子的情趣,證明了含光君愛的痕迹”
藍忘機冷冷地瞥視他一眼,卻并沒有什麼表示,這讓聶懷桑稍稍放了心,畢竟他對于藍忘機是存在懼意的,不過不追究那就證明這樣的話說出來是沒有問題的呗!想到此,他覺得,竟可以暢所欲言了,興緻得很
當二十年後的藍啟仁穿越回到誓師大會
“哼!看吧!戒鞭乃是世間不可去掉的痕迹,證明那人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家法,居然能夠研制出藥,我看不是靈藥,而是邪物吧!”金光善怎麼會讓他人快意,自己憂愁呢,此時看着上面的文字全部散去,而之前奔出哈基米的白雲也消失不見了,覺得這裡再安全不過了,畢竟他們金氏的實力此時異常的強大
其他人也自知此時的狀态,已經不被控制了任何了,陣法是那麼時候消失的,其實他們都沒有是那麼太大的感覺,隻是心中多了難免的惆怅之意,畢竟知道了那麼多的事情,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消化的
藍老先生微微的凝眉,不露聲色的看了眼金光善,就好像是看到了此人的往生一般,其他人也是不知怎麼的,感覺這裡的事情一切都這麼讨厭,感到不舒服,不自在,好像不應該出現在此一樣
“怎麼?沒話說了?”金光善面上挂着得逞的笑意,“魏無羨,雖然知道你是冤枉的,但也好說,我可以不要陰虎符,讓你離開,但這仙督之位,你要是無意,請别插手,金某似乎是有能力領導百家的第一人”這般說着,金光善目光掃過身後的百家,”諸位家主,可有意見?“
要知道在此前被金家拉攏的家族可不在少數,此刻金氏是最有實力的,而且魏無羨是真的沒有想要做仙督的意思,為今之計,他們怎麼會得罪金光善呢?所以恭維的聲音不斷地響起,這也讓金光善面上滿是光亮,肆意的大笑着
“好了好了,諸位,金某之後定然會努力的擴大勢力,除盡天下奸邪之人·······”說着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魏無羨的方向,其實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金光善是不可能放下陰虎符的,隻是此時找了一個還說的借口方便以後行事罷了
“住口”一聲充滿霸道氣息的冷喝聲,半空之中一白衣人影,仙氣翩翩的緩緩下落,一手執傘,一手背後,轉身的瞬間,每個人都是眼睛大跌的狀态,此人目光炯炯的注視着金光善,冰冷道,“再往下說,你就死了!”
“魏無羨?”江澄大駭出聲,其他人目光都直直的看着,就連藍老先生都怔愣片刻才緩緩道,“你是,哈基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