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金子軒······
就在藍啟仁沉默不語,思索着事情的來龍去脈時,聶宗主再次緩緩的開了口
“當年金少宗主死後,蘭陵金氏前往亂葬崗讨要說法,溫情與溫甯帶着一族人前往金麟台請罪自首,可沒想到,這一環扣着一環,接踵而來,以至于有了後來的不夜天圍剿”
“圍剿?什麼樣的圍剿?”江澄立刻急迫的追問
“還用問嗎?當然是針對魏兄的圍剿了”聶宗主緩緩搖了搖頭,目光之中似乎緩緩映照出了那場戰事之中的慘烈
“當年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已經過去了很久,一經想起,真的是,宛如曆曆在目一般”聶宗主并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也沒有理會什麼人的神情,是惆怅,還是悲傷,亦或者是驚與喜悅的交織
聶宗主不斷的緩緩而言
“那時候,金少宗主的死,無外乎就是導火索,蘭陵金氏不止因此,把溫情挫骨揚灰,封印鬼将軍溫甯十六年,還聯合其他三大家族,展開了不夜天的誓師大會,江姑娘原本應該在金麟台守靈的,可卻無故的出現在了那場圍剿之中,還為了救魏兄被修士誤殺,而魏兄也是在那一天,身隕在了不夜天城的懸崖,陰虎符這般的駭然之物,魏兄也在臨死之前,毀去了”
“陰虎符被毀了!??”
“怎麼可能?”
“這要怎麼辦?難道說,這般厲害的法器,世間再也尋覓不到了嗎?”
“會不會存留着什麼樣的碎片?”
接二連三的聲音緩緩傳來,交頭接耳的疑問重重接踵,無外乎都是關于陰虎符這利器,而在這其中,不管是溫情,溫甯,還是溫氏的其他餘孽,似乎完全的不重要,不在思考的範圍之内
而江厭離與魏無羨的死,也是被完全的抛出了所有人的思想範圍之外,陰虎符,陰虎符,隻有陰虎符這三個字是最重要的,僅此唯一
百家的貪婪與算計,在這一刻,所有都顯露無疑,藍啟仁皺眉,心中驚濤一般洶湧而來,似乎在他那一代,雖然也是有人貪戀權勢,但卻并沒有這般的直接與諸多的算計,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想的,看的太簡單了
聶明玦怒目的看着百家的所有人,眼神緩緩泛起憤然的紅絲,似乎很難控制自己手中的霸下了,聶懷桑見狀立刻大驚
“大哥!”
藍曦臣,金光瑤與聶宗主齊齊看了過去,他們幾人都知曉聶明玦身上的戾氣,在此時,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聶宗主怒然的看着金光瑤,眼中含着的利箭,是那般的恨意
藍曦臣立刻擡起手中的朔月,清心音的旋律緩緩而來,正舒緩着聶明玦的戾氣,雖有緩解,但卻沒有完全的把這戾氣化去,而聶明玦顫動的霸下,實屬令所有人感到顫栗,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就怕會引起這霸下的注意,命喪之下
魏無羨拔出腰間的陳情,清泠的笛音從緩緩溢出,一點點的滲透入了聶明玦的腦海裡,讓他的情緒稍微得到了一些平複,藍啟仁瞬間看向了魏無羨,心中鈴聲大作
藍曦臣也在此時緩緩的收起了手中的朔月,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了靜立在原地的魏無羨,嘴角動了又動,就是不知為何,最後選擇收複了想要言出口的話語
藍忘機也是震驚的,畢竟他之前是授予過魏無羨洗華沒有錯,可卻與現在的音律完全不同,洗華是藍氏的絕學,有着清心凝神的作用,而魏無羨此刻所吹奏出來的,并非洗華,可又确實是出自于藍氏絕非外傳的旋律
此曲并非尋常人可習,修行之人必須立于問鼎,才可以領悟,就連當年的青蘅君與藍曦臣都沒有領悟參透,就連藍忘機也是一知半解并沒有大成,可藍家三人卻在此時完全的悟了出來,這被魏無羨所吹奏出來的曲調,正是他們藍氏音律的智鼎絕學,再也沒有之一了
看着聶明玦安定了下來,魏無羨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陳情,對着向他拱手抱拳的聶宗主微微一笑,緊接着轉向了衆人靜立的站着
藍啟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内心翻騰的思緒,“靈境音”
緩緩道出的三個字,直勾勾的眼神,似乎是想要追尋出一個答案,一個滿意的答案,藍忘機想要向前的腳步被藍曦臣擋了下來,緩緩的搖了搖頭,藍忘機隻好停了下來,目光追尋着魏無羨而至
“藍老先生,我若說是偶然習得,恐怕你也不會相信”魏無羨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此曲一出,藍家嫡系肯定會知曉,隻是現在的情形,讓他真的不好開口去解釋,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後來與藍忘機之間的關系
“藍老先生,魏嬰并非偷習,隻是,有些事情,涉及未來,魏嬰實在是不知要如何解釋”
魏無羨的話,隻得含糊其辭,但也以示其中玄妙,隻是不知這些人是做些什麼樣的想法了
聽到魏無羨并非是偷學,藍啟仁松了一口氣,他并非不信任魏無羨,隻是,這件事牽扯的實在是太大,一旦牽連甚廣,涉及藍家典藏,不得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