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此時面上也是驚異的,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金江兩家已經解除了婚約,怎麼可能?出現一個姓金的外甥?除非····,所有人的視線落到金子軒的身上,讓他頓感無措僵直,畢竟他與江厭離并沒有任何的感情,婚約已經解除,他又怎麼可能會吃回頭草呢?
可事實卻不容他去辯解什麼,金淩的名字已經說明了一切,在金家能夠與江厭離結親的人,隻有金氏的少宗主金子軒,再無其他人
“而且,還把金淩養成了他那樣子”魏無羨嘴角難得的抽了抽,江澄立刻不滿,随即怼了回去,“我怎麼樣了,我看好得很”
這麼一句話倒是令之前沉悶的氣氛活動了不少,畢竟江澄後來的改變,讓所有人都不敢去開口表訴什麼,而站在魏無羨的立場,又感覺他們之間像是隔上了一層看不清楚的距離,現在這樣,緩和了一點,很不錯
而最後那句話,‘對不起,我食言了’究竟食了什麼言沒有人知道,就連江澄與魏無羨本人都不清楚那其中的深意,隻能明了他們後來的結局,是再也回不到曾經的歲月了,令人感到唏噓不已
忘機腿被溫旭打斷
許久的沉默之中,緩緩流傳絲絲的悠揚,清泠的曲調伴随着沉穩優綿的聲音緩緩而出,令所有人大吃一驚,而那緩而出現的一句話,正是那唱出來的一句詞
“這是,祭奠誰?”聶懷桑帶着一絲的懷疑,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與酒有關的,他隻認識魏無羨一個人
“這句話很憂傷,但讓人蕩氣十足”藍曦臣絲毫不懷疑,這句話就是在祭奠魏無羨的,而他在曲調的意境之中,聽出了苦痛的含義
藍忘機在聽到這曲子的一瞬間,面上出現了明顯的詫異,手指輕輕的敲動着,滿眼的詫異流出,可見他是對這曲子極其不陌生的
“藍二公子知道這首曲子的來源?”金子軒正巧看到藍忘機的神色,一時好奇緩而開口詢問
藍忘機并未開口,但卻極輕的點了一下頭,這倒是令所有人感到驚奇了,魏無羨挑眉,順勢開口,“難不成這是藍湛你自己作的曲子?”
明明隻是調笑的話,但想不到,藍忘機頗為正式的點了點頭,随後低緩着道,“但還并未作詞”
曲子已經證明是藍忘機所作,雖然沒有填詞,但已經不用去任何的思索了,後來定然也是他
親自填寫的詞,是在魏無羨墜崖之後提筆的,也就是說,這是藍忘機為了祭奠魏無羨而出的
就好像是想要表達出什麼一般,緩緩變幻的文字令所有人感到茫然卻心中急迫的想要知道,何為忘羨?忘羨又是代表什麼樣的深意?
“這是?魏兄和藍二公子名字的簡稱”聶懷桑緩緩而言,心中好像感覺有什麼不對即将宣洩出來的想法,但此時悶悶不得出
“可是·····”魏無羨呐呐不明,呢喃道,“怎麼感覺有點·····難為情呢!”
就連魏無羨這般厚臉皮之人感到有些不對勁,更何況做出這首曲子的藍忘機,向來白淨的面容緩緩泛起一層淡淡的微醺,本就冰清玉潔的冠玉,此時顯得豔麗了起來
“既然曲子是藍二公子作的,那麼想必名字定然也是藍二公子取的了”江澄向來是不避諱,在這件事情上面自然也不會去多想,所以才會這般的直言不諱
相比較江澄,江厭離的心思就活躍了起來,面前的一切似乎在最初的時候就已經宣示了出來,看來不僅僅是她的師弟總是想要圍繞在人家藍二公子身邊,後者更是樂意之至的,隻是這點真的呢讓她不敢去相信,畢竟藍忘機是個什麼樣的人?清冷,淡漠,古闆,循規蹈矩,怎麼會是這樣的走向呢?
灌溉魏無羨的詞彙是道義,而後來他經曆的事情也确實是悲慘痛苦的,剖丹也好,被百家忌憚圍剿也罷,終究是已經無法去彌補的事情了,而他十六年之前所擁有的一切,親人接連離世,朋友在後來定然也是逐一陌路,家族抛棄他,縱然天賦異禀,縱然被認可有名聲,但終究是被百家圍剿喪命與不夜天的懸崖,而其原因,顯而易見,是因為他手上的那不明之物,陰虎符
“也幸好,魏兄後來回來了”聶懷桑未提及魏無羨回來的原因,單純真的是感到慶幸的,其他人亦然這般,畢竟心中存在道義,并實行之人,在如今的世間已經不多了
“悲劇······陳情·····鬼笛”江澄目光之中緩緩暗淡,他清楚那是後來的他造就了那般的魏無羨,此時的他,也是不敢去面對的
“鬼笛,看來陳情是支笛子”金子軒沒有顧忌道,“看來魏無羨後來是真的修煉他道”
詭道!
這是直接湧進所有人腦中的答案,畢竟後來的江澄在魏無羨死後不停的針對詭修,其原因就是不相信魏無羨是真的已經死了,想要在那些詭修之中找到他的下落
“笛子····”魏無羨平緩的聲音緩緩道,“看來後來我是利用音律來修道的,而鬼笛,聽上去也是極為的不一般”
随着文字的叙訴,緩緩進入最後,所有人仿佛見到了什麼驚駭之物一般,齊齊定在原地,僵硬挺直了身軀,似乎稍微觸碰就會‘砰’的爆裂不複存在了
“什麼叫最後停留的隻剩下藍二公子一人?”江澄滿眼湧動着驚駭,似乎思考完全的呆滞了
藍啟仁死死的按着心口,心肌梗塞一般,面上已然鐵青一片,看上去猶如含恨而終的垂暮老者一般,藍曦臣隻是無意識的伸手,居然真的扶住了差點跌倒在地的叔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