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時候我們隻不過是混繞溫若寒視線的棋子罷了”聶明玦絕對忘不了當時在炎陽殿發生的事情,那麼多修士的死,他怎麼會就此忘記呢?
“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想要統一百家,坐上仙督的位置啊?”聶懷桑緩緩的呢喃,一句話讓所有人心中俱驚,畢竟最開始的孟瑤也好,金光瑤也罷,都是明眼人之中最為老實的存在,雖然有一定的心計,但不會危害仙門,如今看來,人心難測啊!
“後來确實是仙門百家贊頌的仙督”魏嬰點了點頭,随後聳了聳肩,“可惜了········”
“魏兄,那後來的仙督,是誰啊?”聶懷桑看似不經意的詢問,卻讓魏嬰愣了愣,原本平靜的眼中熾熱漸漸聚集成一簇強烈的光,但并沒有開口,隻是嘴角微揚笑了笑
這倒是令魏無羨感到一點疑惑,究竟會是什麼人當上了後來的仙督,才會讓他露出這般的神情,以至于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呢?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魏無羨穿越到窮奇道截殺
再次聽到畫面之中的相信二字,藍曦臣感到無限的慚愧,畢竟是他相信金光瑤才會被蒙蔽了雙眼,以至于導緻禁書室之中的禁書被盜取,而後來也發生了那麼多不可避免的事情,他難辭其咎
藍忘機最先注意到的是畫面之中魏無羨的衣服以及身處的位置,其内心的動蕩讓他險些控制不住,嘴角顫動指尖緊緊的蜷着,就連耳角都緩緩的升起了溫度,隻是這些,隻有魏嬰一個人注意罷了,畢竟他來到這裡,最最想要親近的,就是曾經他忽略的小古闆,也是很久沒有見到這般面薄的樣子了
“看來,曦臣很相信金光瑤,而忘機則是相信魏公子”聶明玦眉頭深深,“隻是,魏公子看上去,有些·······”
魏無羨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似乎明白了他畫面之中的神色,魏嬰倒是有點不自在了,畢竟他此時的心境已經與那時候完全不相同了,看待的位置與事情的結論也是大不相同的
“忘機一直以來都很相信魏公子,隻是····”藍曦臣先前并不是不知道弟弟的顧慮,隻是他身為一宗之主要對整個家族負責,所以有些時候也不能去全心全意的站在弟弟的那邊看待問題,畢竟他也是認為魏無羨不似從前那般,認定他心性已經改變了
“相信·····”魏無羨輕歎一聲,不管何時何地他都相信藍忘機是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情的,但想不到,他也是一直都相信他的,這讓他心中那些陰霾緩緩散開了些許,一直以來,藍忘機對他的态度,都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含光君曾說過的”聶懷桑看了眼魏無羨的神情,緩緩直言道,“在金麟台魏兄質問溫甯事件後,含光君就表明了,你說的是對的”
魏嬰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低垂着的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着的深邃雙眸,讓人看不清此時他的思緒究竟是如何的,魏無就面上就更加的明顯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更是不敢相信,藍忘機居然在金麟台這般的為他,心像着了火,眼尾微紅,很久以來都是他一個人支撐着,現在回頭,好像曾經隻要回頭,就可以看到藍忘機的身影,是他在不斷地疏離,才會不敢去相信這件事情
“藍湛·····”
“忘機不止一次在金麟台為了魏公子發聲,慚愧·····”藍曦臣滿心的落寞,為了他一直以來的偏離,也為了他忽略弟弟的心情而感到了難受
藍忘機在金麟台為了魏無羨講話,要不是聶懷桑提起,隻怕不會有什麼人提及了,現在回想那時候的事情,其實除了魏無羨,魏嬰以及溫甯之外,所有人都是親身在場的,隻不過那時候看待的事情并非此時這般的心境
“我竟從來都不知道·····”魏嬰酸澀的開口,雙眸之中星光點綴,“也是,他又怎麼會提及曾經這樣的事情呢?就連········”
忽而開口說着令其他人滿腹疑問的話,随即又選擇息了聲,這更是讓所有人一頭的霧水,就好像即将的清明,再次被掩蓋了一半,沒有任何去思考的邊際,藍忘機緩緩蹙眉,他好像是感受到了魏嬰此時内心之中的痛徹,隻是不知曉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所導緻的
伴随着影像之中一句‘沒有信錯他’,所有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畢竟藍曦臣此時發現信錯了金光瑤,而他在此前是如何的相信,這句話就像是深淵一般,把藍曦臣帶入了曾經的傾心信任之中,何等的過錯,何等的迷茫
“很多事情,過去了其實并非要深究,人無完人,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去選擇的”魏嬰清澈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來,“世無定法,所有的是非曲直,皆出自于心之所向,藍宗主,你說對吧?”
一句在他人看來莫名的詢問,可卻在藍曦臣與藍忘機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濤浪,兄弟二人不免緩緩對視了一眼,畢竟這曾經是出自于藍忘機詢問的一個問題,而這句話,就是藍曦臣當時給出的答案,明明應該隻有他們兄弟知道的事情,可卻被魏嬰這般清晰的複述了出來,如何不讓人感到訝然呢?
“魏嬰?”面對藍忘機的詢問,魏嬰揚了嘴角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挑眉道,“噓!秘密”
看着魏嬰突然豎起在唇邊的食指,藍忘機雙目晃了晃,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般調皮嬉鬧的魏無羨了,自從射日之征後,再也沒有看到他這般輕松的笑意了,曾幾何時,這是他心中最向往的存在,現在恍惚已然成了奢望
“世上之事,很多事情都是難以控制的”魏嬰再次開口卻是對着魏無羨,一字一句沉聲道,“魏無羨,這個世上有很多都是你人力所不能及的,是非也好,人心人言也罷”
“藍湛也這麼說過”魏無羨那深邃的眸子裡應着一如既往的冷色,“不過,我心我主······”
“我自有數嗎?”魏嬰笑了,輕淺笑開的子裡卻是詭奇的冰寒,“魏無羨,你還是太過去天真了,這個世上,哪裡有什麼道義存在金子軒的死,師姐的死,都是你承擔不起的存在”
因為經曆過曾經,所以才明白那時候魏無羨想要固執的堅守的道義,其實不過是個用來成全百家道貌岸然的笑柄罷了,所有的是非曲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個人存在的私心與争權奪勢的籌碼
“是非在己,毀譽由人,得失不論”魏嬰雙眸冷淡極了,嘴角卻是挂着異常陰冷的笑,“我曾以為,那是對的,可後來才發現,那隻是我的天真,哪怕死,世上的人都守不住道義,不會放過為何無辜”
“那麼,如今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魏無羨突然出口,因為他好像感覺到,在魏嬰的心中有着一個非常重要,想要一直守護的東西,隻是他完全勘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