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你既然明白忘機的心思,那之前為何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在你心中又是如何看待忘機的?”
作為藍忘機的兄長,向來很寵愛自己的弟弟,兄弟二人的感情也是甚笃,所以聽到平框道出來的話,藍曦臣是氣急惱怒的
“兄長!”藍忘機身子微動,緩而搖了下頭
可想而知,藍忘機是不想要魏無羨為難,更不想在這裡讨論這些事情,帶給魏無羨更多的困擾
“澤蕪君,魏嬰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不論是十六年前還是現在”
魏無羨眉眼黯淡,因為他一直都清楚這些,平框中的話不假,對于藍忘機待他的好,他真的有所察覺,也在恍惚中逐漸明白了,但是他的處境,是避無可避的,隻會不斷的帶來麻煩與困境
十六年前的混沌之事,黑白不明的真相,負在身上的污名,除了三個小輩,沒有不知道那些事情的,當然,真相還是處于不清不楚的
聶懷桑神色未動,隻是眼簾低垂的吐了吐,“魏兄不說破,也是為含光君好吧!畢竟那時候,魏兄真的被百家所針對”
魏嬰····
藍忘機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微微的顫動,更多的,還是那止不住的心疼,一直以來,在大仁大義上面,他的魏嬰都是甯願自損,也不願意傷害任何的一個人,更何況要拉着他下去了
此時的情況,任何人都知曉了,魏無羨的聰慧不假,也是深深的體會到了藍忘機的情意,隻是奈于那時候他的境況,不能回應,也不想要拉着藍忘機入那烏黑不堪的泥潭,所以才會疏離藍忘機的
藍景儀雖然眼皮狂跳不止,但向來毫無遮攔嘴巴,真的憋不住了,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平框,“含光君十六年前為什麼會痛苦絕望啊?”
不怪藍景儀好奇,因為他們三個小輩真的不知道當時的狀況,就連在這裡的長輩們,除了藍曦臣,在沒有人看到過藍忘機站在懸崖邊的模樣,似一顆随時後悔凋零的花卉一般
藍曦臣聞言目光似苦似痛,那樣的藍忘機,隻怕是藍曦臣再也不想見到的
平框中沒有給出藍景儀問出的答案,就連藍思追都是帶着滿面的憂愁顧慮,似乎也很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金光瑤心思玲珑通透,怎麼會不明白是因為什麼導緻的,但很像然,現在這個問題不能他來回答而現在的境遇,對他更是大大的不利
江澄恍惚想起了十六年前在懸崖邊,藍忘機緊緊拉着魏無羨的場景,一時間竟失了所有的聲音
藍啟仁面色晦暗,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樣的事情,嘴角更是抿的緊緊的
那些說不出道不明的話,看不清的場景,此時卻在每個人的心中閃現個不停
當時的不懂,不清晰的情愫,現在已然擺明了所有,不止當事人,更是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平框似乎感受到了這個話題所帶來的沉重之意,所以出口的聲音有些低沉,但還是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是不夜天圍剿的那場大戰!”藍景儀眼角拉直,看了看同樣想到什麼的藍思追,二人面面相觑
在那場不夜天的圍剿之中,在場的人沒有不清楚的,那是一場針對于魏無羨設下的局,幾大家族,甚至是仙門百家都是一一知曉的,隻不過沒有人願意開口打破那樣的局面,成為衆矢之的
想到那個時候的場景,參加的每個人似乎都是曆曆在目的,簡直可以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那樣的慘劇在仙門當中,恐怕是唯一的案例了
金光瑤面色微變,他沒想到當時在懸崖邊還有那樣的一幕,知道藍忘機重視魏無羨的程度,但沒想到的是,魏無羨會在藍忘機的手中墜下懸崖
神色微轉的看向了江澄的方向,隐隐之中明曉了那時候的境況,不怪乎傳言是江澄親自動手解決夷陵老祖魏無羨的,原來如此啊!
金光瑤的面色明顯的高深莫測,這樣的時刻沒有人會刻意注意金光瑤,但是不巧的是,聶懷桑明顯是那個例外,他的目光可是一開始就沒有從金光瑤的身上移開,緊緊的盯着,生怕會錯過什麼一樣
“含光君那時候拉住了魏無羨的手?”藍景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藍忘機的方向,似乎想要确定這件事的肯定性
藍啟仁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聽到這樣的話,震驚是有,但轉念就已經想明白了,畢竟那個人是魏無羨,不是藍忘機心中所謂的旁人
這件事情,在那時候也隻有藍忘機,魏無羨,江澄,以及後來尋藍忘機而至的藍曦臣知曉,但沒有人向外面叙說,沒想竟被這平框透徹的說了出來
金淩的眉頭卻慢慢的堆了起來,看着平框疑惑的開了口,“既然有含光君在,怎麼還會說是我舅舅親手了解了魏無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