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啟仁作為最年長之人,在此時也是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了義氣選擇剖丹之人,在之後修了詭道的,到底是不是魏無羨,“魏嬰之前曾言,靈氣也是氣,怨氣也是氣,想不到·····”
“一語成谶”聶懷桑緩緩閉了閉眼,随後開口繼續說道:“而且,之前也曾說過了,金光瑤把所有的惡事都推到了魏兄的身上,要說是身陷囹圄,也是極為貼切的”
“那麼,答案就是”聶明玦立刻朗聲吐出了三個字,“魏無羨”
看到石闆上面清晰給出的兩個字,所有人一時間不知該要作何反應,畢竟獨獨剖丹就已經足夠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震鄂了,更不要提之後的身修詭道這般讓人駭然之事了。
“是因為沒有了金丹,所以才會改修了他途”藍忘機看了眼有些蹙眉的魏無羨,選擇沉聲解釋了出來。
而其他人也能夠想得出來,畢竟失去了金丹已經無法立于劍道之上,更不要提什麼修仙論道了,全部成了徒勞。
“所以,這個詭道雖然聽着很是邪乎,但卻是後來魏兄的根本了”聶懷桑從來沒有在修行上面用過心,自然也不知道什麼道不道,好不好的,隻知道魏無羨身修詭道,隻是為了能夠重新立于世間,找到新的方式重新開始。
“自白?”魏無羨錯愕的開口,“這是什麼意思?”
藍啟仁與藍曦臣也是相對的感到了驚目,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作為藍忘機的至親,所以十分的了解他的性子,為人清冷寡言,更是‘不近人情’,這般的自白兩個字,足以把他們叔侄二人打的措手不及了。
至親之人都是這般的反應,就更加不用說與藍忘機的同輩之人了,因為除了魏無羨是個例外,再沒有其他人會主動的靠近藍忘機了。
相比較于旁人的反應,藍忘機本人雖然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但稍縱即逝,等到他人察覺之時,早就已經恢複了常态。
看着緩緩顯示出來但又與以往不同的安靜,此刻顯示出來的文字是帶着清冷沉肅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不由得面上滿是錯愕。
“真的是藍湛的聲音”魏無羨驚呆了,眼神之中滿是驚愕。
藍曦臣與藍啟仁更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藍忘機這般冷肅的聲音,讓他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及。
“看來是在介紹自己的”第一句話就說出了自己的名諱以及家住之處,可見是真的在訴說自己的情況。
“幼年不覺山寒水凍?難道藍二公子對痛覺不敏感?”金子軒有些遲疑的開口,畢竟針對于後面的兩句話,倒是極為的認同,獨身修行,雅正自律。
藍曦臣與藍啟仁固然之知曉這其中的含義的,畢竟當年藍夫人死的時候正是姑蘇的雪季,那時候藍忘機還很小,他并不能夠明白死亡的意義,所以每天都會在門外跪着,希望可以等到有一天他的母親前來給他開門。
直到他長大了,能夠明白這其中的深意,才好了一些,也不再苦苦的執着那扇永遠不會為他打開的房門了。
隻是後來他的執拗,他的獨來獨往,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改變了。
“并非是忘機痛覺不敏感,而是事出有因的”藍曦臣雖然否定了金子軒的這句話,但卻也沒有因此過多的解釋,而畢竟是藍氏的家事,金子軒知道了答案,自然不會再往深處去詢問了。
偏偏,就在魏無羨滿心疑惑的時候,聽到了清冷之音,那清晰的吐出魏君兩個字,讓他不由得怔然一瞬。
“這個魏君,難道是······魏無羨?”江澄雖然是這般懷疑,但心中顯然是已經認定了答案。
金子軒瞪大雙眼,“什麼叫做念之如初?”
“明明相識尚早,但卻覺得光陰将要老去?”聶懷桑心中大動,面上滿是震驚,“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了的事情”
藍曦臣滿目的詫異,他雖然知道自從魏無羨到了藍氏之後他弟弟的表現有些異常,讓他感到了一絲的欣慰,認為弟弟終于能夠有一個相交的朋友了,卻不曾想過,竟然是抱着這般的心思與魏無羨結識的嗎?
從魏君到單名一個嬰字,藍忘機的語速轉變之快,讓所有人面色大變的同時,心中也是巨震的。
“忘機!”藍啟仁雖然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但卻一眼就看到了,以及親耳聽到了藍忘機對于天子笑的形容,“你居然罔顧家規,怎可飲酒?”
“天子笑入口香醇,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魏無羨一句話坦誠了,他就是很喜歡天子笑的,但随後還是面帶笑意的看着藍忘機,“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藍湛你真的喝了酒”
“現在的重點可不是在天子笑上面”江澄咬着牙關看着一臉笑顔看着藍忘機的魏無羨,感到滿心的無力。
魏無羨完全沒有理睬江澄,更是絲毫沒有聽出江澄話中隐藏的深意,隻是挑了挑眉,随後抱着雙臂道了一句,“所以啊!我就說藍湛很願意同我做朋友的”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