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讓他一如既往的對待所有的事情,說真的他是做不到的,事在人為,人事萬千,現在已經有很多他不敢去想的真相擺在他的眼前,如何還沒說服自己肯定的去相信金光瑤的所有言行舉止呢!
悲鳴,餘弦,黑白毀譽。
溫甯是甘願為了魏無羨默默承受的第一個人,而現在再次出現的這麼個人,用上了故人二字,可謂此人把魏無羨看得十足的重要。
所以在藍忘機的名字一經出現的時候,立刻引出了千帆的驚動,任何人都想不到,藍忘機會是另外一個心甘情願為了魏無羨默默承受的那個人。
悲鳴,避塵難覓的真相,餘弦,忘機琴尋不到的蹤迹。所以盡管是含光君藍忘機都解不清,這個世間究竟給魏無羨帶來了幾分的毀譽,摧毀了他多少的清白。
“含光君,藍忘機”江澄輕輕呢喃,他并非是對于藍忘機多出了幾分的在意,而是他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藍忘機對于魏無羨,竟然還是這般的維護,從未随着時間的變遷改變分毫。
“我一直都以為,含光君是沒有朋友的,因為他總是獨來獨往,不願意與任何人結交,但想不到·······”藍景儀絲毫不懷疑藍忘機這麼多年的為人,隻是想不到,在這其中,竟然會有那麼一個變數的出現。
而這個變數,還是曾經風靡的夷陵老祖,魏無羨。
“含光君”聶懷桑緩緩的開口,喚出了藍忘機的稱号,随後在藍景儀有些不解的目光之中道:“應該是在那個時候,為數不多想要魏兄留下來,并相信他的人了”
“懷桑,你在說什麼,忘機怎麼會······”金光瑤自然不想要看到這樣的一幕出現在他的面前,所以在藍忘機沒有開口之際,緩緩的出言打斷,但想不到他的話,也會在此時被立刻斷止了。
“黑白正邪的紛争太過久遠,我隻清楚,那些無關魏嬰即可”
清冷難辨的嗓音讓金光瑤面色立刻蒼白了起來,他最不想要見到的一幕,最終還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還是在這般的狀況之下。
“呵······為數不多,難道還有什麼人相信魏無羨嗎?”江澄不會忘記,在不夜天的那場征戰之中,他的姐姐為了保護魏無羨命喪當場的一幕,“要不是魏無羨失控,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江宗主,我從未懷疑過江姑娘疼愛魏兄的心意,但你應該明白的”聶懷桑緩緩眯着雙眸,視線在每個人的身上一一劃過,沉聲道:“江姑娘既選擇了入金氏,那麼就已經放棄了魏兄這個弟弟,也輕易的把江氏交付到了金氏的囊中,而你與魏兄不傻,自然知道這其中隐含的危機,可為了成全,你們都在心甘情願的承受,不是嗎?”
藍曦臣目瞪口呆的看着,聽着聶懷桑的這樣一番話,心神之中的震動是從未出現過的,他的這個弟弟,是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在面上出現了這般咄咄逼人的神情呢?而這般的神情,竟然讓人沒有辦法去做出一絲的反駁。
“陰虎符是個好東西,可金光善的貪婪之心早就已經招顯,這一點是沒有辦法否認的,可盡管知道這般的事實,江姑娘還是執意的與金子軒在一起,不就是攜帶私心,而後才會把自己陷入了那般的境地,更是把魏兄逼得毫無退路,江宗主也沒有任何辦法反擊金氏”
聶懷桑看着江澄越來越暗沉的面色,自知他已經陷入了千百般的自責之中,但他卻并沒有停歇,而是繼續道:“江姑娘當年為何會出現在不夜天,想必與金氏脫不開關系,可礙于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江宗主沒有辦法讨要說法,隻能接受親姐的死亡,這麼多年以來,真的所有的錯事,都是魏兄鑄成的嗎?”
伴随着聶懷桑的話落,江澄腳步微晃,這是第一次有人把這些深暗的事情攤在他的面前說起,明明應該讓他憤怒暴躁。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知道,這些都曾是他的悔恨源頭,他很是後悔,當初同意了姐姐的選擇,嫁進了金氏,成為了一個明面上的活靶子。
“舅舅,真的是這樣嗎?阿娘她會出現在不夜天······”
聽到聶懷桑的這番話,金淩做不到無動于衷,立刻開口詢問,同時也緩緩帶着懷疑的看向了金光瑤,後者此時正低垂着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神情,可正是因為如此,才加深了金淩的懷疑。
“聽說金夫人的修為平平,想要在誓師大會及時的趕到不夜天,恐怕是不可能的”藍景儀看向了藍思追,畢竟他們所有人都很了解,畢竟當年金子軒與江厭離也可以說是一樁美談,隻是可惜了。
話到如此,江澄狠狠的握着拳頭,江厭離已死,魏無羨也不在了,他沒有後顧之憂,但這麼多年出現了金淩,他不想要金淩知曉,自己的母親極有可能是被自己的家族所設計才會命喪不夜天的。
但眼下,看着金淩迫切尋求答案的眉眼,他做不到默不出聲,“金淩,當年的事情,疑點确實很多,但這麼多年·······”
“江宗主,想要查到當年的真相,其實并不難,現在不就已經給足了我們機會嗎?”聶懷桑意有所指的說了出來,畢竟眼下的境地之中,是真的為他們所有人開了一個方便之門,在這裡,想必任何的是非善惡都無從遁藏了。
“聶宗主,江宗主,所以眼下,晚輩想,還是按照上面的指示看下去為好”藍思追在此時緩緩的開了口,而後目光看向了上面接着顯示出來的文字上面。
江澄與聶懷桑蹙眉之下,緩緩的看向了上面繼續出現的文字,目光帶着一絲的惆怅與追憶。恍惚見到了曾經那些最美好的時光。
“現在想想,當年在藍氏求學的時光,是最美好的了”聶懷桑提到求學,倒是緩緩的松懈了下來,面上也帶着久違的笑容。
“什麼叫做,藍忘機的眼中隻有魏無羨一個人的影子?”
對于這點,江澄完全想不明白,雖然總是懷疑藍忘機的行事作風怪異,但就是想不明白,明明魏無羨已經死去十幾年了,為何他還要這般執着的做着那些事情,就好像魏無羨從未離開過一樣。
“那不是清楚的顯示了嗎?含光機與魏無羨私交甚好”藍景儀抱着雙臂,緩緩的盯着上面的文字,也是感到了一絲絲的不正常。
在藍啟仁努嘴,藍曦臣無言,藍忘機默默相看的當下,聶懷桑再次開了尊口,“含光君可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掩飾過,隻是沒有人會往旁出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