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二十次,卻在一個十幾歲少年面前輕易被看穿,這讓畫面中的魏無羨尴尬至極,甚至此刻的魏無羨也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為何要說出這樣的大實話呢?
藍啟仁微微皺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但還不等他細想,畫面中的藍忘機那句話便傳入耳中:“再加五百遍。”
魏無羨驚訝不已,“這不是針對我吧?”
藍忘機的這句話,竟不是針對他,而是對着那個敢于直言的小小少年。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一件事情嗎?”聶懷桑謹慎地觀察着周圍人的神情,緩緩道,“這已經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但魏兄看上去和現在幾乎沒有兩樣,相反,藍二公子卻……”
衆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屏風之上的畫面。
畫面中,藍忘機面容冷峻而高貴,身着一襲素白長袍,衣袂飄飄,宛若從九天之外降臨的谪仙。雪白的衣領上鑲嵌着淡雅的青玉,随着他的動作泛起微妙的波紋。腰間系着一條青色絲縧,懸挂一枚常見的玉佩,更增添了幾分飄逸。
藍啟仁最先反應了過來,“這······”
在仙門之中,各大家族的服飾都有其特定的含義,每個家族的衣品和顔色都有獨特的象征。
而唯一的例外,就是衣飾鑲玉,這通常是權勢的象征,隻有在地位顯赫之時,才能在衣飾上鑲嵌自己喜歡的玉飾。畫面中藍忘機的裝束,之前未曾留意,如今卻成為了令人震驚的真相。
“看來藍二公子後來不僅獲得了含光君的稱号,更是走到了更高的地位。”金子軒素來對這些了如指掌,金氏家族也是極為富饒,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随意在衣飾上鑲嵌自己喜歡的玉飾。這是對權勢的不尊重和亵渎。
“難道,藍二公子後來成為了仙督不能?”江澄不自覺的就把心中的猜想吐了出來,而身邊的江厭離立刻拉住了江澄,令他瞬間回過神來,緩緩垂下了頭。
魏無羨卻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畢竟他們現在所處的境地,是他們無法理解的,所以那些猜想,并非全然不可靠。
“這有什麼,我們現在無法離開,隻能慢慢探索。”
“魏兄說得對。”聶懷桑說着,突然看到畫面中出現的少年思追,“看來這就是思追了。”
而就在這時,江澄口中的不可能,變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藍二公子居然真的要幫你抄寫家規?!”江澄瞪大了眼睛,顯然内心混亂不已。
聶懷桑驚異的看着畫面,有些不知當講不當講,但稍稍思考後,還是直言道:“藍二公子看魏兄的眼神真的是······”
不等聶懷桑說完,所有人便看到了一幕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
魏無羨竟然抱住藍忘機,狠狠地親了一口。
魏無羨抱住了藍忘機。
魏無羨親了藍忘機。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不……我……”魏無羨顯然也被畫面中的最後一幕吓到了,難以啟齒。
他在哪裡?他究竟在做什麼?
“魏無羨,你居然對藍二公子這般無理!”江澄瞪着雙眼,已經不敢去看藍忘機此時的神情了,倒是江厭離整個人似乎被吓傻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藍啟仁捶胸頓足,心中仿佛被重重一擊,什麼侄女被拱了,被拱的人竟然是他的小侄子,也是他最難以置信的那一個。
藍忘機心口猛地一緊,瞳孔緊縮,顯露出片刻的迷茫。他從未想過,站在他身邊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或許會是安靜如水,或許是溫柔如絲,但他從未想過,他會是那個不按常理出牌、活潑好動的魏無羨攜手同行。
魏無羨似乎咽下了驚異,緩緩看向了藍忘機,心中的情緒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洶湧澎湃。
“這個······魏兄和藍二公子後來究竟是什麼關系啊?”聶懷桑左看看右看看,雖然他很是還懼怕藍忘機,但眼前的狀況使然,讓他的好奇之心鑽出了那股子害怕,所以才會這般直接的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