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漸落,取而代之的事如同第一次的樣闆,緩緩流動的文字再次映入所有人的眼中,以至于心中掀起了千萬層的波浪。
“仙門大弟子是時影,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魏無羨不知為何,明明是猜對了,但卻陷入了沉默無言之中,明明是仙門之中的大弟子,可為何要遭受到那般的懲罰,難道僅僅是因為違背了道心,破了無情道嗎?
“孤龍少年?”聶明玦翻轉着心神,緩緩的看向了藍曦臣,問道:“曦臣,我記得曾在幾萬年之前,手劄上面有所記載,曾經的神界有一位戰神,人稱允王殿下。”
“确有其事。”對于這件事情,藍曦臣肯定的回答,“當年大戰之後,戰神隕落,而他的後人也失去了蹤迹,所有人都以為後人已經随着那場大戰喪生了,想不到······再次露面,明明是神,卻成為了孤龍。”
假如射日之征大戰,衆人觀看忘羨各系列前世。
“這麼說來,這個謝允應了猜測,就是戰神的後人,也就是千年之前,曾存在過的,最後的神。”聶明玦對此立刻抓住了之前看到的畫面,聲音都帶上了沉重,“可見當時仙界是真的不知道謝允的身份,不然怎麼敢那般的大不敬呢?”
“可是他們相愛卻不得相守,以至于在千年之後,都有人為他們感到遺憾。”聶懷桑在這樣的一事上面,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可想到這謝允畢竟與藍忘機同用一張臉,想想還是算了。
金子軒:“所以他們當時的十年之約,是因為要守護三界,那時候三界想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也必不會想到,在十年之後,卻再也無法相見了。”黯然的眉眼,本不應該出現在魏無羨的眼中,可不知為何,隻要想到約定之後,是空守,就感到了一陣窒息的痛苦。
曾經他也曾有着一個願望,與藍忘機一同許下的諾言,‘鋤奸扶弱,無愧于心。’可現在看來,很多事情并非是許下就能夠做到的,想要做到這點,真的很難,要跨越很多不可能,才能夠完成心中所願。
可時影經曆了剔骨之痛,卻也沒有等來那人的赴約,他是否知道,在那個時候,謝允已經被仙界封印了呢?
“時影付出了那般的痛苦,謝允一個人守着百姓,他們都在努力,可卻沒能相聚。”藍曦臣隻要想到那張與弟弟相同的臉,心中就感到了無限的心疼。
“仙門反對時影與謝允相愛,究竟是因為謝允的身份,還是因為時影破了無情道呢?”聶明玦從來不會在感情一事上面有所參與,因為他的心思向來不在于此,可見他想要做的事情,一直都是那些與戰役相關的。
孟瑤自從被聶明玦針對之後,就一直站在所有人的後方,沒有參與進一句話,可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竟緩緩的出了聲。
“想必是兩者并存吧!一是因為時影心中生了情,那麼必然就會對于他事有了新的見解,而謝允的身份是孤龍,可見是被仙界看不起的存在。”
明明是極為普通的一句話,可卻無疑讓所有人不自覺的接受了,畢竟仙門在那時候是如何想的,沒有人清楚,可這兩點必然就是要素,缺一不可的,兩者并存,所以謝允是不能夠被仙界允許出現在時影身邊的存在。
“可時影盡管受到了那般的痛苦,還是沒有與謝允相守,那麼為何仙界還要懲治時影呢?”江澄皺着眉頭,心中明白,明明仙門之中,根本就不會同意,哪怕時影甘願受到懲罰。
“既然是做戲,自然是要求真實。”孟瑤扯了扯嘴角,頗有些深意的看了眼聶明玦,後者眉宇深深,似乎正在冥想着什麼一直壓在心中的問題。
“禍亂仙門,這仙界還真的會計算。”聶懷桑吃驚的睜大了雙眼,“也真的很大膽。”
魏無羨深了深,似乎沒有想過,謝允居然會心甘情願的被仙門封印,“深谷的寒潭之中嗎?”
那該有多麼的痛苦,多麼的壓抑,多麼的孤獨。
無情道的少宗主,這般的身份,可見時影在仙界是極為尊貴,受到仙界所衆望的,但想不到這其中多了個謝允的身影,所以才會不能被存留,以至于被針對,封印。
“這大抵就是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了。”聶懷桑曾經看到過很多類似的劇情,無一都是這般的事例,可卻想不到,在千年以前,這般的事情就是真實的了。
真實案例改編的話本,緩緩流傳,之後曆經千年的時間,走入了生活之中。
“不管怎麼說,我們之前猜測對的所有都成為了事實,不止是時影的無情道,還是謝允的身份。”江澄此時迫切的想要知道,魏無羨究竟與時影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聯系,難道面容真的隻是巧合嗎?
“如此看來謝允是知曉自己的身份的,隻是為了不再掀動三界的安甯。”聶明玦感到很是意外,明明是這般尊崇的身份,可卻為了三界的安甯不被掀動,決然的放棄了。
“若仙界得知神族依然存在,那将是何等的歡欣鼓舞。屆時,三界之内必将舉行盛大的慶典,熱烈歡迎真神的歸來,歡聲笑語将持續數載。然而,在這歡騰之際,若妖魔乘虛而入,悄悄潛入三界,其後果将不堪設想,可能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謝允所做的決定事關三界的安定,所以哪怕他在後來被仙界以禍亂定罪,也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甘願承受了封印之苦,哪怕與摯愛分離,也不想要三界再次動蕩,畢竟那時候三界剛剛平息了一場大戰,正是修複之時,已經無法再次承擔禍亂了。
“這仙界,竟然這般的可惡嗎?”聶懷桑想不到要用什麼樣的字眼去形容,而看到這裡的地界,脫口而出,“簡直是比溫氏還要惡劣。”
“溫氏?”魏無羨掀起了眼簾,眼中湧動着不明的深沉,“明着作惡,與暗中設計,真的有可比性嗎?”
“隻是這些,時影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些,可卻要承受痛苦的分離。”聶懷桑也明白,魏無羨所言是對的,明着壞事所有人都知曉的,可暗着來,卻偏偏把時影刨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