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鋤奸扶弱可是魏前輩的初心。”歐陽子真想到曾經的仙門就特别的來氣,這其中不乏他的本家,隻是氣惱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個剛剛形成的小小胚芽,無法看清百家的醜态。
“無數個白天黑夜,看來是過了很久的時間了。”藍曦臣看了眼弟弟,看來這次等待的時間,也不會是短暫的了。
其實藍曦臣并不明白,為何他弟弟會真的願意魏無羨一個人離開,沒有任何的挽留,明明已經等待了十六年,可卻在事情圓滿之後,竟然放任了魏無羨自由,讓他再次離開身邊,對于這點,他是想不明白的。
“看來仙督的這個曆法,是特意為了某個人吧!”江澄雖然開口還是帶着一絲絲的陰陽怪氣,但明眼可見的是,他嘴角自然的松動,不再似以往那般的針對了。
金淩眨了眨眼,要不是親眼見到過藍忘機與魏無羨之間的關系極好,他真的不會相信一直待人疏離,周身布冰的含光君會為了一個人做到這般的地步。
而聽到魏無羨與藍忘機的聲音從畫面緩緩而來,所有人不由得一頓,随後釋然了,原來藍忘機與魏無羨一樣,他們有着共同的誓言:鋤奸扶弱,無愧于心。
“不止含光君為了魏前輩着想,就連魏前輩也在為含光君設想。”看到一幕幕之中,隻要魏無羨所到之處,畢竟會停留一段時間,清掃妖邪,恢複平靜,為了藍忘機減少一些禍亂。
再來,看到魏無羨重生之後的身體情況,藍忘機指尖輕輕摩擦了下,眉眼之中帶着深不見底的沉色。而江澄也是罕見的,在面上出現了細微的擔憂。
“看來莫玄羽的這個身體,還真的有些弱的。”魏無羨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而為了不讓他人懷疑,所以很是自然的就開口解釋了一番。
“麻黃何甘草?”歐陽子真眼含擔憂,“這些是用來治療傷寒的,難道魏前輩身子這般的不好了?”
“你還有心思擔心别人,藍二做這些是為了誰啊?”很明顯的,江澄雖然有些氣怒魏無羨還有心思想起藍忘機的辛苦,但卻也說出了,在雨季之中,藍忘機為何會這般的勞師動衆不放巡視了。
“江宗主的意思是——”看着魏無羨似乎因為江澄的話怔愣住了,聶懷桑立刻接了過來,“仙督是因為明白魏兄你的處境,怕你會出事,所以才會特别在乎雨季的巡防。”
“那也就是說,仙督會在偏遠的地方設瞭望塔,也是因為擔心魏無羨了?”金淩睜大了雙眼,心中感到異常的驚訝,這人與人的友情,竟然還能這麼的高深嗎?
而魏無羨也反應了過來,緩緩的劃過藍忘機的面容,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弧線,歎了一句:“還真的是藍湛能夠做出來的事。”
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好像隻要他回頭,就能夠看到身後那個人堅定的站在不遠處,為他布好了所有的準備,無需他再一個人堅守不設防的任何變動了。
十六年後觀音廟落幕,忘羨山頂分别,觀看未來薄暮歸途。
看到畫面之中出現自己的名字,江澄一愣,随後一直插在心口的那把劍,悄然的放下了,原來冥冥之中,他與魏無羨之間的相處,也可以順其自然不在滿是怨怼了。
“姑蘇的天子笑。”聶懷桑也是想念的緊,“想當初,第一次喝到天子笑,還是魏兄買回來的,但第二天就因此罰了戒尺。”
藍景儀被驚呆了,一臉的震驚,“在藍氏飲酒,你們是瘋了嗎?”
魏無羨刮了刮鼻子,第一次覺得在小輩面前有些難以擡頭,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榜樣,如果有藍氏小輩效仿,那麼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過看來這姑蘇的天子笑,還真的是魏公子走到哪裡都能夠及時的喝到了。”藍曦臣語氣之中滿滿的深意,雖然不同于江澄那句話的直接,但也足以令人明白,恐怕這天子笑,也并非是偶然間立于世間各地的。
而是人為如此。
“想不到,魏前輩最想念的人還是含光君。”歐陽子真看到上面清晰顯示出來的文字,很是羨慕,人生在世,能夠結交一個這樣的朋友,是實屬不易的。
“大漠?”聶懷桑嘴角扯動,“我隻能想到大漠之中的風沙,原來魏兄後來是去了那裡,而且還得到了玉面遊俠的稱呼。”
“還不如夷陵老祖好聽呢?”藍景儀看到玉面遊俠幾個字,才緩緩道:“氣勢上就被夷陵老祖壓倒了。”
“這天子笑在大漠也這般的盛産。”江澄看了藍忘機一眼,随後就鼓動着嘴巴,“看來仙督是真的為了某人分心費力了。”
魏無羨反倒注意的是其他人口中的仙督二字,立刻失了神般的開口:“成親?藍湛要成親了?”
“一個女子!”聶懷桑是完全的不可置信,面上錯愕不已,他有一萬種理由相信,這是胡編亂造的。
藍啟仁與藍曦臣也立刻對上了眼,二人面上出現絲絲的裂痕,唯恐心中言語被放出,努力的壓下想要脫口而出的所有語言。
“含光君要成親了?”藍景儀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時也聽到了畫面之中那兩個外來人員的對話,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藍忘機樂眼中寒光陡閃,“無故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