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看到這樣的一幕大吃一驚,難得舌頭打結的看向了藍忘機,“藍湛,你居然......”
完全不會嫌棄的嗎?
藍忘機向來無波的雙眸瞬間幽深如古潭一般,心髒立刻勃然的跳動了起來,完全沒有給他平靜的機會,就讓他陷入了無措,激動,震驚之中。
藍思追剛剛才解釋了關于握手一事,可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幕,饒是他向來溫和的面容,也不自覺的裂開了,這要他如何的解釋出來呢?
聶懷桑倒是一臉的興緻,“仙督向來對魏兄極好,在我看來,這并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不是嗎?”
“可是含光君他......”藍景儀伸手指了指畫面,一臉的呆滞,“含光君居然用嘴給魏前輩渡藥?”
“景怡,聶宗主其實說的也沒錯。”歐陽子真面色微紅,但還是站出來解釋了一句,“話本中不都是這樣寫的嗎?女主中毒昏迷,男主用嘴喂藥。”
“我說,小朋友。”魏無羨摸了摸鼻子,有些格外的不滿,“我又不是那個女主。”
歐陽子真顯然也是意識到這句話的不對勁之處,但還是竭盡所能的解釋道:“魏前輩,意思,意思而已。”
對于藍忘機總是時不時的舉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莫名之下帶來的猝不及防,不隻要要用神一種什麼樣的心裡,什麼樣的神情去看待,那些未知,卻又異常期待的畫面。
“那個,似乎用藥之後,魏公子好了很多。”
藍曦臣如實說,至少能夠開口,喚出了藍忘機的名字,而在藍忘機給出了回應。這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反倒是再次看到清晰版本的一幕。
是來自于藍忘機明目張膽的,把魏無羨的手我在掌心之中的畫面。
藍思追嘴角抽了抽,這他要如何解釋,根本就沒法解釋啊!
魏無羨不自覺之下,緩緩的擡起了自己的手,反複的看了看,雙眼不停的眨動,不禁泛起了嘀咕:“我的手,竟然這麼小的嗎?”
藍忘機原本心神稍微難甯,但在聽到魏無羨站在身邊,竟然是帶着不解的疑惑,不由得嘴角緩緩對的勾了起來。似乎感覺到了異常的注視,魏無羨他暗暗瞧去,卻見藍忘機一直面無表情的面上,竟然噙了絲笑,那笑如同冬日的暖陽一般,直接映照他心底的最深處。
而在這個時候,似乎藍忘機的異常舉動,已經沒有辦法令人出聲開解,隻能依靠着每個人獨自慢慢的消化了,盡管是震驚與錯愕,但還是要依靠自身的消化能力,達到最佳的效果。
“可謂是天再次的亮了起來。”看到畫面之中天明,聶懷桑也即刻找到了話題,但随即看到藍曦臣與藍忘機出現在畫面,不禁雙目微微垂了下來。
藍思追卻聽着畫面的對話,面上滿是擔憂,“看來傷藥對于魏前輩并沒有效用。”
“遞折子的?”江澄随後恍然,“看來仙督因為某人的傷,連仙門要事都不理會了。”
魏無羨正想要開口,但想不到江澄就被畫面之中藍忘機的話直接打了臉。‘無要緊事,兄長可代為處理。’
江澄雖然不滿,但因為這句話也沒有再次的怼回去,畢竟上面清楚的說明了,美哦與出靜室的原因,是因為仙門之中無要緊之事,所以都是由澤蕪君藍曦臣代為管理的。
“罷免了蘇穆陵的陵主?”藍曦臣聞言立刻開口:“是邊緣的小城。”
“而且看來,是因為魏前輩在那裡受了傷的緣故。”歐陽子真雖然在之前有解釋過什麼男女主的話本,但現在心中卻想着,仙督藍忘機的做法,還真的與話本之中那‘沖冠一怒為紅顔’格外的相似。
“仙督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可澤蕪君居然也是這樣認為的,認為他們不該沒有清理像幻妖這樣的妖物。”藍景儀可是完全沒有見過,能夠把偏向明目張膽的這般呈現出的人,而且還是兄弟二人。
十六年後觀音廟落幕,忘羨山頂分别,觀看未來薄暮歸途。
“看來這個幻妖是變幻成了魏無羨心中所想,才會趁機被傷的。”江澄雖然也明白,幻妖變成了何人的樣子,在畫面上,他們雖然沒有看到完整的人樣,但卻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是來自于此時的仙督藍忘機的。
所謂曆經滄海,心若磐石。
是由畫面之中的藍曦臣所言說出來的,而要說在此之前沒有人理解這麼句話,但現在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魏無羨在十六年前是如何被污蔑,被百家針對到絕望赴死的,此時已經昭然若知了。
“澤蕪君是認為幻妖變成了江姑娘嗎?”藍景怡驚訝的開口,由此可見,他們也明白了,這個江厭離在魏無羨心中的位置。
江姑娘......江厭離,那是金淩的母親,所以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不可能會無動于衷,哪怕是江澄,面上都有那麼一瞬的怔愣,更何況是魏無羨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