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溫甯會去蓮花塢是她真的完全想不到的。
“此地不明,明玦兄還是要謹慎一些”藍曦臣雖然不能說了解溫情與溫甯,但之于其他的溫氏之人,他敢斷定與這姐弟二人的性子是完全不同的。
聶明玦雖然很是憎恨溫氏的所有人,但也很明白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主要還是要弄清楚眼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才對。
這時候藍啟仁似乎注意到了魏無羨手上的斷劍,眉一凜立刻開了口,“魏嬰,此劍從何處而來?”
“這個嗎?”魏無羨擡起了手上剛剛拿到的斷劍,有些奇怪的開口,“就是在地上撿的,但之前這裡是處于幽暗的,似乎·······”
“這把斷劍有什麼不對嗎?”金子軒莫名的看了過去,但并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藍曦臣是了解自己叔父的,而魏無羨的一句話也讓他明白了過來,“是因為這把劍觸動了機關,才使得這裡恢複光明的,對嗎?”
魏無羨與溫甯對視了一眼,二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幾乎是在這的當先,所有人都緩緩的看向了最先開口的藍啟仁,似乎是想要尋得什麼良機。
“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把斷劍來自于五千年前,名喚紅塵,是太子殿下的神器”
藍啟仁說的這件事情其實在場的每個人都在典故之中看到過,隻是有些還沒能看破的真相,此時聽到藍啟仁提及,自然是感到無比好奇的。
“我記得神族的太子殿下名喚昭陽”聶懷桑向來喜愛民間的典籍,所以真如此類的沒少看,但讓他感到不解的是······,“不過,這昭陽神君在後來不是自焚了嗎?”
“我明明記得昭陽神君是于幾千年前的那場大戰之中葬身”金子軒也是對于這件事情有些了解的,不過他出口的話卻是與聶懷桑完全不同,同一個神族的太子殿下,可卻是完全不同的死法。
藍啟仁搖了搖頭,“當年四大兇獸作亂,是神族太子殿下以原神為祭,封印了四大兇獸”
“叔父,這件事情似乎連藍氏都未曾記載”聽到藍啟仁的話,藍曦臣也是感到不解的,藍氏注重崇教,世間不管是何時何地的典故以及記載都是無一缺少的,可對于五千年以前的事情,真的是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知曉的還是世間的流傳下來的。
蓮花塢被血洗,羨羨回去救江澄。
“藍氏立于世間也有千年的時間了,有些事情也是由初代宗主口中傳下來的,是真是假,并沒有記載”藍啟仁其實也是聽從前輩的流傳而認定下來的,要說肯定他也是不敢,畢竟已經幾千年了,要說這把斷劍真的就是神族太子的神器,那麼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好像昭陽太子有一段被廢的婚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聶懷桑好奇的點一直都是那些與風花雪月有關的,隻不過在此時似乎真的有些不合适。
藍啟仁似乎對于那時候的事情有些記憶,畢竟是先輩流傳下來的,此時又被小輩追問,一時間并沒有覺得不妥的地方,畢竟這也算是一種解答,于是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與昭陽殿下定下婚約的事一小族,名喚靈淵,但後來身份暴露,此人竟然是魔族,也是罪不可赦的黑蛟之後,所以被神族所不容,婚約也就不了了之了”
“啊?”聶懷桑驚訝了一番,完全是他想不到的答案,“這想不到這靈淵竟然會是那黑蛟的後人”
“黑蛟可是萬年之前擾亂三界的罪魁禍首”魏無羨蹙眉,感覺有什麼不對,疑惑道:“所以這靈淵怎麼可能會是黑蛟一族呢?”
藍啟仁罕見的看了眼魏無羨,竟然第一次認同了他的話,“靈淵真身乃是白蛟,可不知為何,在昭陽殿下出事之後,竟然以恨意化為了白龍,成為了上仙之首,不過在之後,卻不見了蹤迹”
聽着藍啟仁的話,所有人不自覺的被吸引到了幾千年的世間之中,不過畢竟他們并不了解,隻能帶着滿心的疑惑,以及不解的開始頻繁的蹙眉。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寂靜與不得惑之時。突然,魏無羨手上的斷劍開始掙動,一道閃電劃破瀑布,緊接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炸響。所有人紛紛從思緒中驚醒,驚恐地望向這把掙動的斷劍。
就在這時,斷劍化為一道虛幻的白色身影,如飛絮一般降臨,宛若谪仙。他的眼睛像冬天的湖水一樣甯靜,眼底深處卻似乎隐藏着寒冷入骨的寂寞。
但看此人白衣如雪,俊美如斯,即便是寂寞的眸底,卻也深邃可見,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所有人驚愕的看着突然出現的人,不知所措。要說突然出現的人影,可謂是沒有什麼好懼怕的,畢竟在場之中都是修行之人,可讓他們不知所措的是因為此人的面容。
“怎麼會?”魏無羨大驚,緩緩的看向了身邊的藍忘機,“藍湛?”
藍曦臣也是相當的驚異,“這是怎麼回事?”
隻見此人微微一笑,目光如炬,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到魏無羨的身上,他緩緩開口:“終于找到你了”
“敢問······”藍啟仁最先鎮定了起來,面對着突然出現的,還是與他小侄子面貌相同之人,最先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