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
藍忘機雖然出聲了,但語氣并未有任何的阻止之意,面上更是帶着三分的寵溺,七分的縱容。
藍啟仁如今的狀态隻能是自顧的努嘴,無法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任何話語了。
“十六年?這是在強調?”金子軒嘴巴微張,似乎有些不解,為何要在這裡提及十六年,警示出時間。
聶明玦有些啞然,“難不成十六年後忘機就······”
不再喜歡魏無羨了嗎?畢竟魏無羨在後來已經離開了人世。一個人再怎麼長情,也都會有一個期限,十六年的時間,确實不短了。
“我感覺不會”聶懷桑看了眼在場之中每個人各異的神情,滿是肯定的開口,“在此之前我都認為藍二公子這輩子都會一個人孤獨終老,怎麼可能會甘願的步入塵世呢?可是魏兄改變了他,如果說藍二公子此生會與一人攜手,毫不意外,那個人隻會是魏兄”
魏無羨一直都是藍忘機身邊的特例之人,這點在藍氏求學的時候,每個人都看在眼中,雖然感到奇特,但事關藍忘機,沒有人膽敢靠近去觸及這般的真相,現在想想,有些事情似乎從魏無羨出現,一瞬間就已經定下了。
“這十六年,難道在此之後,我會重生不成?”魏無羨并沒有絲毫懷疑藍忘機的感情,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于十六年感到琢磨不透,為何偏偏會給藍忘機定下一個期限呢?
“所以不管怎麼說,魏無羨不在了,留下來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溫情父母離開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記事了,雖然情感不一樣,但那種念想,是無法割舍下來的,哪怕是經過了一年,兩年,甚至是十年,二十年,都無法的忘卻。
因為曾經在一起溫馨過,也曾憧憬過未來的很多向往,所以才會格外的想念,想念已經不會回來的親人,于她是這般,藍忘機也是一樣的。
要說了解,在場之中似乎沒有什麼人真正的經曆過感情的事宜,隻有金子軒與江厭離曾經有過婚約,不過此時也解除了,所以對于情感之事,他們每個人都是新手上路,要自顧自的摸索,獨自的探尋,才能找到最終的曙光,執手相握。
“三百的戒鞭!”要說之前在影像之中看到藍忘機被懲罰戒鞭的畫面讓所有人震驚,但在此時看到三百這樣的字眼,實屬是令每個人心中的警鐘大作。
三百的戒鞭,普通修士尚且能夠撐下幾道,年長靈力充沛的能夠接下十幾道,可要怎樣地點修為,如何高深的靈力,才能夠承受得住三百的戒鞭,之後獨自面對孤獨的面壁之行呢?
蓮花塢被血洗,羨羨回去救江澄。
魏無羨不敢去想,他可以讓自己身染塵埃,可獨獨不願意藍忘機被任何的污泥所侵染,一點點的污泥都不願意看見,更何況是滿身的血污呢?
此時此刻,魏無羨隻感覺心口散發出來的熱氣是猙獰,是可怖的,明明有着後事之中所有的記憶,很多事情都已經定下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及戒鞭一事,讓他心口一滞,那一幕之中他體會到了藍曦臣口中屬于藍忘機的執拗,明明那般的痛苦,可卻還要直白的質問。
真是個傻子。
“等一下,這與金氏有什麼關系?”金子軒着實怔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明白,為何藍忘機會在此後與金氏下了博弈。
然而,不等其他人反思,就看到了接下來的那句話,也緩緩側解釋出了金子軒的疑問,令所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這怎麼可能?”金子軒自然是不願意相信,魏無羨所遭遇的事情都是金氏一點點的計劃出來的。可饒是他千百般的不信,也無法反駁上面緩緩出來的真相,因為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他的父親,金光善是滿心的利益至上,這點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同意與江氏解除婚約,因為他父親并不看好江氏,而江厭離也并沒有任何的閃光點,想要結盟必要能力超群的家事才可以。
所以在看到陰虎符三個字的時候,金子軒腳步不穩,險些栽倒,他無法接受,這麼多事情都是他金氏所做出來的,明明溫氏之後,仙門應該回到曾經的時候,為何要再次惹動風波。
隻是為了那權勢,就要無惡不作嗎?
“想來百家會這般,也是由金氏的推動所緻了”聶明玦冷哼,态度明顯,因為他極為的清楚金光善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隻是不願意與之針對罷了,現在看來,這般的狗屎留在世上,可謂是亂了一鍋腥的。
金光善的名字被直接點出并不為過,可這個金光瑤又是何許人也?
“在金氏,并沒有金光瑤這個人,我很肯定”金子軒雖然一改之前的傲氣,有些頹然了,但還是肯定的開口解釋了一番,對于金光瑤,是真的從未聽過。
“能夠讓忘機銘記于心的兩個人,可見他們是如何對魏公子的了”藍曦臣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但顯然也是話裡話外的提示了,這兩個人并非善類。
在場之中隻有魏無羨知曉金光瑤這個人是誰,隻是眼下他并沒有開口解釋,因為他想要看到接下來這裡會給出什麼樣的解答,會不會與他的記憶有所沖突,又會不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他不曾知道的事情。
曆經十六年的時間,不論發生什麼都是他們所不知情的,唯有金光善的死讓在場的所有人面色瞬變。就在剛剛他們才得知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藍忘機對于金光善與金光瑤的過多關注,可現在卻告知他們,在後來金光善死了。
這般的死,不免讓人聯想到藍忘機的身上,畢竟這兩個金氏之中的人,與他而言是不共戴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