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絕非“溫柔”二字所能簡單概括。
所以對于江厭離,魏藍從未想過有任何的隐瞞,更加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面有所保留。
“不錯,這少年就是金淩,金如蘭。”
要說如蘭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都極為的陌生,那麼金淩這個名字一出,就讓所有人瞬間明白了。
金光善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裡竟然能夠看到他剛剛滿月的孫兒,要說不驚喜是不可能的,他雖然貪權,虛僞,但對于金子軒他是真的極為疼愛的,而且世人常言的隔輩親,也并非全部都是虛假的。
對于金淩,金光善是真的極為的疼愛,從滿月宴的大費周章宴請各地的散修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對于金淩多麼的重視。
“竟然是我的孫兒。”
但想也知道,金光善的話,魏藍是不會給出任何響應的。隻是看着江厭離明顯激動的神情,緩緩道:“姑姑且放心,如蘭為人明辨是非,更是知曉世上的黑白與不公。”
姑姑,聽到這個稱呼最先變臉的并不是魏無羨與藍忘機,而是站在江厭離身邊的江澄,從他有些發苦的面上,不難看出究竟是帶入了多少的黃蓮,才能夠有那般的神情出現。
但事實就是如此的,就算聽不慣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魏藍與藍玉是魏無羨的孩子,叫上江厭離一聲姑姑,理所應當的。
要說江厭離聽到這句話是倍感欣慰,那麼金光善可就完全颠倒了,明辨是非也好,知曉黑白也罷,這些都在沖着他而去,畢竟他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做出來的那些事情,正是與這些完全相帛的存在。
這魏藍看似無意,但卻十足的向他開了炮。
“那就好。”
江厭離的心在這一刻緩緩的放下了,幸好,他的孩子在後來并沒有被家族所累,成為那般混進污泥,不分是非之人。
相比之下,藍啟仁與藍曦臣更加在意的是畫面之中站在藍忘機對面的藍氏之人,為首正是藍氏的老先生,藍啟仁。
“這是什麼情況?”聶懷桑倍感驚訝,藍啟仁怎麼會這般的命令藍忘機,而且藍忘機又怎麼會違背藍啟仁的意思,沒有絲毫的動作呢?
實在是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畢竟藍忘機向來知禮明義,雅正端方,不可能會做出違背師長,違背叔父意思的任何事情,但這麼一看,問題就來了,這上面可是清楚的顯示了出來,藍忘機是真的在反着來的。
“難不成,那是不夜天過後?”藍曦臣如此的開口,但立刻就被自己駁回了,眼中閃動着異常,迫切道:“忘機他······這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
面對藍曦臣的話,所有人也是立刻抓住了什麼,急急的看向了畫面,隻見藍忘機一改如今的清冷,變成了沉穩且肅穆的男子,雖然面容并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發冠已經說明了一切。
“真的,藍湛與現在不同了。”魏無羨其實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同,可給他的感覺就是,沉靜,如同平靜的湖泊一樣,讓他隻一眼,就放下了所有的心防以及不安。
似乎那樣的藍忘機,不僅僅能夠給他信任,更能夠讓他依靠。
依靠?
什麼鬼?魏無羨立刻努了努嘴角,閉口不言了。
“藍先生要忘機過去,是因為忘機所在的位置,是與魏公子一起的。”聶明玦看出了端倪,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畢竟接下來那畫面之中的女子給出了回答。
而這麼一句話狠狠的紮進了所有人的心中,以至于立刻明白了,為何藍啟仁要那般的愁意,而藍忘機又為何那般的決絕。
是因為仙門還是不能夠放過夷陵老祖魏無羨,但含光君藍忘機卻選擇了與夷陵老祖站在一起,站到了仙門的對立面。
魏藍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一幕,在聽到那女子的話之後,立刻抖了抖肩膀,不免感到好笑,“什麼辦法蠱惑了嗎?”
聶懷桑似乎很是好奇,立刻來了一句,“是什麼辦法啊?”
“美人計啊!”魏藍不假思索的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随後抱着雙臂對着百家掀了掀眼皮,“這還用問?我爹爹可是遠近聞名的美男子。”
美男子·····嗎?
藍忘機向來淺淡的雙眸無由來的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