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聞言,伸手揉了揉魏無羨頭頂微微翹起的那一縷頭發。“嗯,以往是我的錯,不懂如何令你開心。”
魏無羨騰的一下,感覺熱氣上湧。忙沖着藍忘機說道:“藍湛,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今日起太早,困了。我要再睡會。”
急沖沖的說完,魏無羨不敢再留在這裡,步履匆匆的飛奔回室内,往床上一撲,扯過被子,倉惶的蓋住自己。
天啊!這樣的藍湛也太犯規了。
我堂堂夷陵老祖,居然……!!!
魏無羨雖然捂在被子裡,注意力卻一直在外間的藍忘機身上。等聽到他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以後。才掀開被子,雙手交疊枕在腦後,仰面躺在床上,翹着二郎腿,望着上方的紗帳。
突然被床邊柱子上的圖案吸引住目光。一個翻身而起,湊到近前仔細打量。
上面刻畫的是兩隻兔子,一隻額頭上畫了一條抹額,另一隻頭上用發帶綁了一撮呆毛。
這圖案刻畫的風格,十分眼熟,分明就是魏無羨自己的傑作。
所以兩隻兔子分别代表的就是自己和藍湛了。
沒想到藍湛居然能讓那個魏嬰在房間裡随意刻畫,這态度與以前對待自己的樣子,當真是不同。
因為這個發現,魏無羨開始饒有興趣的在靜室裡四處溜達,觀察十多年後的自己留下的痕迹。
離開床榻,走到床位的衣櫃前,打開衣櫃,裡面除了一半白色的衣物外,另一半都是玄色的衣衫。
魏無羨随手拿起一套玄色外袍,上面果然用黑色絲線也繡有卷雲紋樣式的暗紋。
看到這個顔色的外袍,幹脆把身上這件白的換下來好了。伸手摸上胸前的衣襟,突然想到先前藍湛替自己整理衣衫的樣子,啧了一聲。
“算了,好歹是小古闆第一次伺候小爺我整理衣衫。”
順手把這玄色衣袍扔了回去,合上櫃門,轉身離去。
走到内室中間擺放的加長書桌處,桌上一邊是整齊的公文紙筆,一邊是零零碎碎的各種小玩意,有刻了一半的玉石,被人整理過的書稿,頭挨着頭靠着的泥人擺件。
把書桌一分為二形成兩種反差,看起來卻并不突兀,反而還挺溫馨的。
這個屋子裡果真到處都充斥着魏無羨的氣息,表明在此長期生活着的是兩個人。
突然還挺羨慕十多年後的自己呢,身邊能有這樣一個人陪伴,不像自己……。
心裡突然湧出一陣莫名的傷感情緒,魏無羨已經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興緻。
轉身準備出門去看看十多年後的雲深不知處時,發現靠牆的架子上,居然是陳情和随便,眼前一亮,魏無羨三兩步走過去,把陳情拿到手裡,自從亂葬崗那三個月後,隻有陳情在身邊,自己才能有安全感。
取過陳情後,魏無羨看着架子上的随便,眸光黯然。自己沒了金丹後,已經許久不曾拿起過它了。
金丹?
想到這裡,魏無羨終于發現自己這具身體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