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當初依附于鳳家,跟着做起玉石生意,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野心也越來越膨脹。
祖先去世後,他們白家一代不如一代,野心卻一代更勝一代。
眼見着鳳家這些年一直沒生出個兒子,生了兩個丫頭片子不說,還丢了一個丫頭片子。
這些年,鳳家積極培養鳳大小姐,期望讓她來重振鳳家曾經威勢,沒想到,鳳大小姐年輕時做事随性毫不顧及,性格叛逆到不願意繼承鳳家财産,出去拜了别的宗門不說,還三年未歸,害的鳳家即将走下坡路。
鳳家那兩老東西還想給鳳大小姐找個贅婿幫襯着,卻沒想到鳳家大小姐自打去過一次雲深不知處後,便甯可自己承擔所有壓力,也不願嫁人。
即使這些年回轉心思,一心想把鳳家發揚光大,奈何一介女子之身,始終沒能成功。
白持自認自己是憐香惜玉的男人,在七八年前,偶然一次見過那鳳傾瑤時就大為驚豔,平時拈花撚草的他,在見過她後,便下決心非她不娶,一直窮追猛打,企圖娶她為妻,奈何她總是冷臉拒絕。
五年前被鳳傾瑤一劍劈落台下,害的他顔面盡失,曾經的喜愛和不甘心都變成了記恨,他想着,他一定要把鳳家搞垮,然後把鳳傾瑤拐回家,讓她做自己的洗腳婢,看她還怎麼冷豔冰霜。
想到這,白持就忍不住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再想起今日來鳳府的目的,他收斂了面上的情緒,故作斯文的往前走着,暗暗低語道,“鳳家即使找回了二小姐又如何,鳳傾瑤,必然會成為我的人,說不定,連那二小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次他們借着商議十日後比武的事前來鳳家拜訪,沒想到剛進鳳府就聽見别人叽叽喳喳的說二小姐找到了,白持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但更多的還是期待見到那個和鳳大小姐平分秋色的容顔。
拜訪鳳家主後,趁管家不注意,他帶着人偷偷來到鳳府後院,剛拐過拐角,白持就驚詫的看見一絕色女子。
隻見那窈窕女子正站在開的鮮豔的牡丹花前,眉眼柔和的靜靜賞花,精緻容顔上挂着恬靜笑容,隻是一眼,就讓白持動了心,隻聽他心髒撲騰撲騰亂跳,仿佛下一瞬就能跳出體外一般。白持眼也不眨的直勾勾盯着那姑娘,視線在對上她前凸後翹的身體時,更是心頭火熱,口幹舌燥。
“你們是什麼人?”
察覺到惡心的目光,鳳語熙皺緊眉頭,冷聲喝問。
白持回過神來,一甩衣袖,桃花眼裡泛秋波,故作文雅道,“在下白持,見姑娘容顔絕美,想和姑娘交個朋友,若是能在房間裡,在花園裡深入交流一番,想來,定是不錯。”
“白癡?哪來的白癡在這汪汪叫呢,是剛去茅廁吃飽麼,怎麼滿嘴噴糞呢。”
本來正心情大好的在自家閑逛的鳳語熙聽到有人當衆羞辱她,忍不住眸光微冷,唇角勾起一抹戲谑的笑容,淡淡的說着,說到後面還捂了捂鼻子,仿佛真的被人熏到了一般。
白持見那容顔絕色的女子說了些話,嗓音輕輕柔柔煞是好聽,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等仔細回味過對方話中意思是在内涵他的名字叫白癡,還去茅廁吃了屎。
想到此,白持色迷迷的表情瞬間變成憤怒,陰恻恻的沖着身後的白家打手道,“該死的小賤人,竟然敢罵我,來人,給我把她抓住,我要把她當衆扒光!”
白家打手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他們可不顧及對方是不是個小姑娘,敢惹他們家公子就做好被當衆扒光的準備,反正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十來個靈力不俗的護衛嘴角挂着惡心的笑,一步步朝鳳語熙走去,嘴裡時不時還說着難聽的話語。
鳳語熙深感無語的看着正迎面朝自己走來的一群人,她不禁搖了搖頭,這是誰家的白癡傻哔,不清楚人家的底細,就在别人家找茬,他以為這是他家麼?這麼嚣張?還想把她扒光?真是陰損惡毒的狗男人。
好心情被一群白癡影響,鳳語熙忍不住抽出腰間軟劍。
軟劍名為無華,隻因其表面看去普普通通,如果不運用靈力催動,軟劍便如一根白色修長的腰帶一般樸實無華,而一旦催動靈力,便鋒利無比,用來偷襲是最好不過的武器。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就是,這無華劍不用靈力時,如同布條一般柔弱,但是用上巧勁,卻是可以當做鞭子使。
畢竟,任誰也看不出來,普通到跟腰帶别無二緻的東西竟然是一把利刃。
白持正等着自家護衛們把那個出言不遜的賤人給扒光了扔在地上,結果下一瞬就見到那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然後身形似箭般沖到正慢悠悠往前走,企圖用人數吓倒對方的白家護衛前,三下五除二的就用佩劍把所有人劈倒在地。
包括他自己。
隻見幾道白光閃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持就已經滿身疼痛的躺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片刻後,就聽見地上一片哀嚎慘叫之聲,而這些慘叫聲仿佛喚醒了他身上的痛感,白持也覺得自己身上哪哪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