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本就生得烏發紅唇,肌膚雪白無暇,微垂的眼角透出幾分落寞。
“還是說,公主之前說的愛我,都是在騙我?不過是看中了我的一張臉,哄騙我而已。”
齊麗朝哪能經受得住哥哥如此,内心不由得動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夫君說的哪裡話,我是真心愛慕你的,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看到夫君難過,我心裡也不痛快。”
我的牌位最終還是放到了他們喜房的正中央,齊麗朝每每從榻間起身,都無可避免地看到那尊牌位。
她夜間做噩夢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哥哥因為朝堂要事脫不開身,她便将氣灑到那個寫着我生辰八字的小人來。
5
大婚沒多久,齊麗朝便懷孕了。
這本是件值得慶賀的喜事,但齊麗朝卻仿佛不怎麼開心。
算算時日,這個孩子應該是婚前懷上的。
“夫君,你忘記了嗎,在那次壽宴上你要了我的身子,這個孩子定是在那次就懷上的。”
齊麗朝口中說的壽宴,我自然也知曉。
當時哥哥新中狀元,被邀請入宮赴陛下的壽宴,我也跟着一同入宮。
我一介農夫之子,在一衆錦繡華服的貴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我怕做錯事,也怕連累哥哥,所以裹緊嘴巴,一句話也不多說。
但即使這樣,齊麗朝還是盯上了我。
她先是帶頭嘲弄了一番我破爛的衣衫,說這衣衫早是好幾年前京中流行的款式了,說我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破爛貨,也好意思穿出門去。
我知她身份尊貴,隻能自己默默忍受着她的嘲諷,可這樣似乎更惹怒了她。
“你是啞巴嗎?真不知魏郎怎會有你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弟弟,真晦氣。”
齊麗朝的那群閨中密友更是直接上手,将我推搡進了湖中。
湖水冰冷,我足足休養了半月,才徹底病愈。
正是那時,我才知道。
原來齊麗朝早就相中了哥哥,多次明示暗示想要嫁給他。
都被哥哥拒絕了,哥哥稱自己有個弟弟,想要專心照顧他,暫無成婚的打算。
所以齊麗朝記恨上了我,巴不得我去死。
所以在那次壽宴,她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和哥哥睡在了一張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