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給了我和離書,
還對京中放出我失足落崖身亡的假消息。
我父親本是勃然大怒,欲派人來登州查探。
可一聽魏玄景答應會為我追封诰命,也不再探詢我落崖的虛實。
我很感激魏玄景。
也問過他為何會放我離開。
可他并沒有回答。
一如他從前一貫的做派,神秘而複雜,
從不留下任何解釋。
離别那日,
我依舊十分忐忑,再次向他确認:
「你可有為難之處?」
「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他笑了笑,「告訴我你在何處就好。」
18
我後來去了許多地方。
在甯州的茶樓裡給人寫過話本子。
在淮州學了刺繡。
甚至在曲州當了一小段時日的廚娘。
最後兜兜轉轉,
回到登州郊外的一處山村住下,當起了私塾先生。
村民以自家的作物代束脩,
每日讓孩子們上課時捎來。
有時是一把青菜,
有時是兩顆雞蛋。
遇上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