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沒查出什麼病症,隻好開了幾副不痛不癢的補藥。
我從睡夢中驚醒,嘴裡冒出絲絲血腥味。
太醫還是沒有查出什麼。
夏汀覺得事态嚴重,要去求見魏璟昱。
我攔下她:「聖上在忙,過幾日再說。」
魏璟昱發了狠,堅持要開戰。
他幾乎要被求和派的唾沫星子淹沒,忙得焦頭爛額。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
恍惚間,我想起另一個溫嶺月。
她入宮後的第三年就病死。
「夏汀,我入宮多久了?」
她不明所以:「今年正好第三年。」
我平靜地點點頭。
有些事就像寫在了命裡,無論如何都會發生。
像魏璟昱狩獵時會遇到刺客。
像溫嶺月會死在入宮後的第三年。
21
魏璟昱還是知道我病了。
他眼含擔憂:「阿月,你睡了好久,終于醒了。」
他召集了所有的太醫,幾近失聲:「治不好他,你們就——」
我想到夏汀的弟弟,接道:「也不用給我陪葬。」
他回頭望我,有一瞬間的憤怒和哀怨。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娘親死的時候,我沒哭,我在生氣。
我氣她不遵守諾言,偷偷丢下了我。
魏璟昱重壓之下,太醫飯不吃覺不睡,連夜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