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宵悚然:「血!快去找大夫!」
我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禁衛軍來得快,迅速控制住了慌亂的局面。
出乎意料的是,是太子領着禁衛軍過來的。
陸良娣動了胎氣,太子丢了劍,吓得魂不附體。
他抱着陸良娣要離開,神色焦急:「阿慈,我先帶晴方……」
我同他的視線對上,目光冷得驚心。
自五年前的那個夜晚起,我們已經算是熟悉。
可我這一刻才發現,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殿下,你不是該在獵場嗎?」我慌亂中撿起的劍還往下滴着血,幾乎分不清是誰的。
太子張了張口,從目光中流露出些許哀求的意思。
我看見他懷中陸良娣蒼白的臉,到底還是忍了。
大火席卷了整座山頭,鞋履踩在枯敗的落葉上發出脆響。
杜才人的神情繃得很緊,她猝然擡頭。
「你來做什麼?」
她護着肚子往後退,警惕的離我很遠。
青宵跟在我身後,讓人掀開帳子讓她往外看了一眼,那是她已經伏誅的叛黨。
滿地血腥,杜才人捂住嘴幹嘔起來,吐了個天昏地暗。
腦子冷靜下來了,很多事情也就浮出水面。
我等她吐完了,逼近她的面前,伸手掐起了她的下巴。
「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我想不通,她為什麼總是學不乖呢。
杜才人渾身都在顫抖,似乎也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
我覺得好笑。
當年她聯合魏懷楚和姜尚宮害死别人孩子的時候,知道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嗎?
我和太子動不了她,生生蟄伏了這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