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從脊背竄上來。
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
他對朝局這般了如指掌。
究竟背着我查了多少?
「滾出去。」我甩袖起身,「你既已是金吾衛中郎将,自有府邸,不必留在東宮。」
他身形一晃。
像是才意識到這點。
膝蓋悶聲砸地。
「屬、屬下沒想這麼多,若知道要離開東宮,屬下就不會……」
父皇的告誡猶在耳畔,我狠下心:
「夠了!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孤讓你滾!」
「殿下……」
他膝行兩步想要抓住我的衣擺。
又在觸及前僵住。
最終磕下響頭:
「……遵命。」
17.
我倚在軟榻上,聽着四喜的禀報。
「殿下,魏将軍今日又在宮門外站了兩個時辰,走時的背影,活像隻被主人抛棄的小狗。」
我輕啜香茗,唇角微揚。
這半月來,魏辰風雖在朝堂上風光無限。
卻日日在東宮吃閉門羹。
他敢自作主張,那必定得罰。
而且父皇那日将我留下。
言辭中俱是警告。
他怒我舉止出格,與魏辰風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