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沉默了片刻,半跪在我面前,像從前無數個日夜那般柔情蜜意地哄道:
「娘娘可是又不高興了?
「奴才新學了一些......可以讓娘娘高興,想試試嗎?」
這是他一貫哄我的法子,以前我欣然接受。
現在我卻别扭地移開了臉。
魏青又道:
「娘娘曾做過承諾,就算是厭倦了奴才,也會給奴才一個重新吸引您的機會。
「囚犯也有辯解的機會,娘娘,您怎能對奴才這般心狠。」
他眼眸湧起水汽。
像三月的春,霧蒙蒙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曾經我最吃他這副模樣。
實際上,他就算身下無二兩,也多的是辦法讓我在床笫之事上得到歡愉。
更何況,在情緒價值上他一向給得很足。
簡直是我的解語花。
若不是看見那幾行字,以及那本畫冊。
我不可能不要他。
魏青将臉埋在我手心,或重或輕地蹭了幾下。
像讨寵的小狗。
我心一軟,刮過他水潤的眼尾: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脫掉衣裳。本宮要看你的......」
孰真孰假。
一看便知。
彈幕鋪天蓋地地罵:
我心慌到失手打碎了琉璃盞。
酒水濺到眼皮上,泛起火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