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他的拂塵,不死心地哀求:
「我聽話了。哥哥自幼身體羸弱,現又感染惡疾,在牢裡熬不下去的......
「你就幫幫我吧,以後我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
「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越想越委屈,哭得身子發顫。
像暴風雨下的梨花,花枝亂顫,幾乎被風雨壓倒泥土裡......
此番景象,魏青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眸色暗了暗。
他皮笑肉不笑地瞥我一眼。
「下輩子?
「我倒是想現在就向娘娘讨些賞賜。
「可惜娘娘心狠,不要奴才了。」
我身子一僵。
摸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
隻能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青筋蜿蜒的手背。
那處的脈絡猛地動彈一下。
似乎在鼓勵我繼續,又好像在阻止我的靠近。
擡頭——
魏青冷白的眼皮阖起。
一副封心鎖愛的冷淡模樣。
我吓得尖叫一聲。
在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香汗淋漓。
是夢......
這夢也太真實了。
我驚魂未定地捏了捏自己手心,壓下心裡的慌亂。
窗外驚雷滾滾,閃電滑過,為漆黑的寝宮帶來片刻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