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屬下低頭回禀,“魔君,雲姑娘氣息已絕。”
魔君聽着這話,仿佛這種事已經是發生過不止一兩次。他冷聲,“續命的藥呢,給她用上。”
“這次與以往不同,屬下探查到雲姑娘體内生機斷絕,魂魄盡滅。那些藥恐怕是無力回天,魔君大人息怒!”
“無力回天?蒼鸾宗那麼多人在我手中,她不舍不得死,也沒有資格死…定然是裝的!”
魔君眯了眯眼睛,狹長的黑眸中流露冷漠狠厲,看向她,“你輕易死了,那些人都活不了。”
“再過幾日就是本座一統仙魔兩界的昭告大典,你這個仙修叛徒可要好好看完這一幕才行。不然……”
他威脅着,抓着她纖細的手腕,準備拿藥往她口中灌。
但是指尖消逝的體溫,似乎在告知他事情的真相。
眼看着逸散的靈氣,他沉默一瞬,眸底恍惚。
“魔君,蒼鸾宗那些人怎麼處置?”
“殺了。”
二人話音剛落,大殿外一個白衣女子提着裙子興沖沖的跑進來。
她面容嬌弱,仿佛渡了一層蒼白的病氣,卻衣着華服,語氣中帶着迫不及待。
“傅塵哥哥,我看到雲昭月的魂燈滅了,現在應該能取劍骨了吧!受了那麼多刑罰,真沒想到她還能活那麼久。”
“嗯。”
确實也費了他不少心思,竟這樣輕易的死了,連她自己的師門都不顧了。
魔君的手指摩擦着籠中人冰涼纖細的手腕,原本光滑的皮膚布滿傷痕,裂開的傷口有些硌手。
白衣女子盯着囚籠裡高大的黑色身影。
她察覺到一絲不尋常,話語刻意委屈,“傅塵哥哥,莫非你舍不得了?也是,畢竟她曾是你未結契的道侶…”
“怎麼會?”背對着她的魔君從囚籠中站起身,又緩緩走出來。
他盯着對面那人素白的衣裳,感受到對方體内充盈閃動的水靈根,那種氣息讓浮躁的心緒冷靜下來。
他臉上冷漠的表情也在一瞬間收斂,帶了抹罕見的溫柔,“輕輕,本座隻是擔憂死人的骨頭不好用罷了。”
聞言女人嬌嬌弱弱的貼在他身側,“是雲昭月太不識好歹,沒有主動奉上劍骨。我聽師尊說,雖然人已死但劍骨依舊可以用,隻不過效果會大打折扣。”
“無礙,本座會為你尋找其他奇珍異寶作為補償。”
“傅塵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嬌軟的身軀撲進了他懷中。
魔君微微側頭,目光落在囚籠裡。狹長的墨眸仿佛浸入寒潭一般,一刻也未曾移開。
“哈……”
少女低呼一聲,從床榻上坐起。徒然的驚醒,令白嫩的額角隐隐滲出冷汗。
雲昭月看向四周,确定已經脫離夢境。嬌憨柔和的臉上露出幾分厭惡。
怎麼又是那個荒唐的夢?
自丹淩秘境出來後便一直重複。